她記得,那話本里倒是也寫過這場景。
趙盈盈手肘撐著身子,仰著白皙的脖頸,視線落在頭頂的幔帳上。
天氣果真是要變涼了,她忽然想,汗涔涔的胸口在汗變冷後,便覺有些涼了。
趙盈盈手肘脫力,整個人摔在柔軟的被衾里,她有些羞恥地轉過頭,埋進枕頭裡。
又覺得話本好像也沒誇張了。
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微微扭著,汗漬從上面划過,霍憑景粗糲的指腹撫過她的汗珠,貼上來。她腿沒力氣,輕而易舉可以擠進來,濕漉漉的小盈盈,也毫無反抗之力。
霍憑景將她從枕頭裡拉出來,細密的吻落在她耳朵後面:「盈盈好甜。」
趙盈盈軟綿無力地瞪他一眼,毫無威懾力,反而像拋媚眼。
霍憑景輕笑一聲,要吻她,被她躲開。
「不要……」她不好奇自己的味道。
吻微微偏過,落在她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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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之醒過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他愣了一下,意識漸漸清明,垂眸時看見身側白皙的軀體。昨夜的記憶盡數回到腦海里,陳敬之蹙眉,從床榻上翻身而下,身側那女子自然也被他的動作驚醒。
「世子……」她羞答答地回答。
陳敬之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了一切,他昨日被鄭溪拒絕後,便去了繁樓買醉,見這舞姬眉目之間與鄭溪有幾分相似,便與她回了家。陳敬之心中懊惱至極,「你……」
他雖不認為男人該一心一意對某一個人,但這樁風月故事顯然出乎他的預料,何況他如今還未成婚。在陳敬之看來,即便有別的女人,也該是成了婚之後。
而且,恐怕這下鄭溪更加不會接受他了。
陳敬之從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那女子安靜跪在一邊,並不說話。待穿好衣服後,陳敬之才再次看向那女子。
她低眉順眼的模樣,的確與鄭溪有幾分相似,但她的正臉比不上鄭溪,她的容貌更寡淡些。
「你……」陳敬之一時犯了難,不知該如何安置她,想讓她回繁樓去。
惜惜卻道:「奴家既然已經是世子的人,願意做個奴婢伺候世子,還請世子別將奴家趕走。」
陳敬之一時啞然,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他是瑞陽王府世子,哪裡需要多一個奴婢伺候?
陳敬之嘆了聲,終是道:「罷了,你留下來吧。」
惜惜抬眸,千恩萬謝。
陳敬之命人將惜惜安置在了自己院中,但並未明說給什麼名分,只讓她暫且住下,撥了兩個人伺候。安排好惜惜,陳敬之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