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動靜終於安靜下來,李棋嘴角扯了扯,回了房。
房中桌上,醫書攤開放著,醫書旁邊是他做過的一些試驗。李棋笑容消失,恢復了一張無甚表情的臉,他在桌邊坐下,將那顆藥丸餵給一旁的白鼠吃下。白鼠吃下後,沒多久便一命嗚呼。
李棋眸色更冷,起身,踱步至窗邊。
他費心費力地幫霍憑景尋找解毒的辦法,他倒是美人在懷,生活滋潤,既然如此,他給霍憑景的生活添一些波瀾,也沒什麼吧。
李棋垂眸,忽地冷笑一聲,想到了紅棉方才說的話,賊眉鼠眼?
他這張臉,竟也能與這四個字放在一起。她可真是瞎了眼了。
呵,上回分明還說他是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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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盈在馬車上仍繼續哭著,紅棉怎麼哄也哄不好,直到趙盈盈哭累了,她才終於停下來。
她捂著心口,靠在車廂上,眼眶還是紅通通的,看了眼紅棉問:「紅棉,你說,相公的白月光會是誰?」
紅棉嘆息一聲:「夫人,姑爺他未必真有什麼勞什子白月光……您別多想。」
雖然李棋說的那些話,的確有些……
趙盈盈只是闔上眸子嘆息,過了會兒,又道:「定然是一個溫柔端莊的女子吧,嗚嗚。」
她哭了太久,實在累了,回到相府便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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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陽王府,經過上次的事後,陳敬之並未疏遠趙婉妍,反而對她愈發憐惜,她在府中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再也沒有人敢在趙婉妍面前說她的不是,下人們見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造次。但這還不夠,趙婉妍想,遠遠不夠。
她仍然只是個妾,日後若有正妻,她還是得低頭。更何況,哪怕她成了陳敬之的正妻,面對趙盈盈時,還是低她一等。
若是趙盈盈消失在這世上……
趙婉妍揉了揉眉心,抬眸望見窗外的太陽,今日難得是個好天氣,適合出去走走。她帶了丫鬟出門,去後花園散心。
行至後花園附近時,竟遇上兩個急急忙忙的下人,慌慌張張將她衝撞。
她身邊丫鬟呵斥道:「沒長眼睛麼?衝撞了姨娘你們擔待得起麼?」
那兩人趕忙磕頭,解釋道:「惜姨娘恕罪,小的是有急事要稟報夫人,這才著急衝撞了惜姨娘……」
趙婉妍終於開口:「什麼事?」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戰戰兢兢道:「府里有下人得了病,似乎……似乎是天花……」
天花二字一出,在場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趙婉妍眉頭微蹙:「你說什麼?你可能確定?這樣大的事……那你趕緊去稟報夫人吧,別耽擱了。」
那兩個下人趕緊謝了恩,告退。
丫鬟道:「姨娘,咱們要不也回去吧,若真是天花……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