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轉身走往樓里走。
先前她質疑朱衛東如果香味都一樣他怎麼區分,沒想到他心思細膩,在這上面還真有防範,甚至在這麼匆忙的情況下,就能發現她挖的坑,原來他也很精明,只是時而好時而不好啊。
朱衛東能從對方身上的香味猜出高靜和她是一個寢室的,那是因為她拿的香皂首都還沒有賣,薰衣草的香味也不是普及,那麼東西少能用到的人,也就是和她一個寢室的人。
至於能確定不是她,季玲其實也耍了一個小手段,她平時是用薰衣草的香皂,但是她更喜歡吃橘子,事後她還會把橘子皮曬乾,在衣服兜里揣著,當香水來用。
就這麼一個小舉動,誰也沒有察覺,沒想到和她在一起接觸很少的朱衛東,竟然注意到了。
甚至在她提起一句話之後,就一直記在心裡,而避開她挖的坑,還挺有意思的。
寢室里,高靜小心翼翼的將衣服放到床上,手放進衣服兜里,發現裡面還有信,她拿出來,發現上面寫著季玲收。
筆鋒強勁,高靜這時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字寫的好,而是這封寫著季玲收的信。
對方怎麼會放在送她的衣服兜里?除非這衣服不是送她的。
高靜猜到這種可能,臉色一剎那沒了血色。
她回想剛剛在樓下男人說的話,沒有點名道姓,可也沒有說是給她的。
但衣服里的信卻是寫著季玲的名字。
寢室門被推開,高靜抬頭看到季玲進來,然後往她這走來,高靜已經有了某種猜測,她猛的站起來。
「季玲,你大哥讓我捎給你的衣服,剛剛你出去的太快,我沒來得及和你說。」
說著,高靜轉身將床上的衣服拿起來,起身遞給季玲。
季玲接過來,「謝謝,剛剛在樓下我已經聽說了。」
不過聽到高靜說是她大哥,季玲雖有疑惑也沒有解釋,還以為朱衛東是這麼和人家說的。
「對不起,剛剛我看了太喜歡,就忍不住摸了一下,發現兜里還有信就掏了出來,不過你放心,我沒有打開過。」
高靜臉乍紅乍白的將信也遞過去。
她不敢看寢室里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她怕看到目光里的嘲弄和鄙視。
季玲道,「沒事。」
總不能因為人家看幾眼衣服去嘲諷一番,季玲還真做不到。
她回去將衣服放到床上,第一時間打開信,看到裡面的內容,她忍不住笑了。
信里寫到朱衛東昨天上午來寢室給她送東西,就味到寢室里都是薰衣草的味道,又問他有沒有過她設下的關卡?
至於衣服,說是有同學在港城那邊,他一個月前就和同學說好幫忙買的,讓她十二月回家結婚時穿。
冷冰冰的男人,心思倒挺細的。
雖有臉盲症,但是腦子夠用,也難怪這麼多年過去,除了身邊的人,竟沒有人發現他有臉盲症的毛病。
「季玲,該走了。」
苗曼喊了一聲,季玲才回神。
她嘴角帶著笑,苗曼笑道,「信里寫了什麼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