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什麼說的，那你去忙吧。」
季玲轉身就走。
只是沒走出兩步，身後的朱衛東趕上來，拉住她，季玲沒回頭。
兩人僵持著。
良久，朱衛東聲音發澀，「你相信我嗎？如果你相信我，就什麼也不要問，等時機到了，我會從頭到底把事情說給你。」
四下里一片寂靜，朱衛東的聲音在耳邊縈繞，季玲心裡沒由得來的一陣失望。
她回過頭看著朱衛東，「哪怕是夫妻，也不能說嗎？那看來你和連啟珍更親近啊。」
朱衛東身體僵住，「小玲，有些事現在不能說，你先等一等好不好？」
季玲問，「連啟珍搬出去了嗎？「朱衛東沉默。
季玲閉上眼睛，深吸氣爭開，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朱衛東的態度已經傷到她。
季玲試著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是朱衛東握的緊，一直不肯鬆開，這時他道，「小玲，外面冷，咱們先回屋吧。」
季玲被他拉著，四周還有人觀望，季玲只能跟著他回了屋，回的是朱衛東的寢室。
而連啟珍也在屋裡，她坐在炕上的炕桌，桌上都是設計圖，她聽到聲音抬頭，目光落在季玲身上後，就沒有移開。
小家碧玉。
腦子裡第一個湧上來的，就是這四個字。
連啟珍終於理解了朱要武用這四個字形容的原因。
嬌媚又清秀，就像夏日裡從山上流下來的溪水，帶著清澈的涼意，讓人身心都舒暢開。
就像一抹清流，獨立在這世間，不被凡俗污染。
而第二個感覺，連啟珍心裡升出嫉妒來。
見過她的人，沒有說不美的，可是當她和季玲這個女人站在一起時，她的美就是一種俗氣。
朱衛東沒看連啟珍，季玲也沒看，她被朱衛東拉到他被褥那邊的炕上按到炕上坐下。
季玲坐到炕上，朱衛東與她面對面，慢慢蹲下身子，兩隻手就握著季玲的手沒有鬆開。
以前兩人面對面時，都是季玲仰望，朱衛東俯視。
這一次，換成了朱衛東仰望，季玲俯視。
季玲：……
朱衛東，「路上走了幾天？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我可以在營地等你，或者去市里接你。」
「瘦了很多，是在路上瘦的吧？」
「這邊多是麵食，吃的慣嗎？吃不慣直接和廚房說，讓他們給你做米飯。」
「來時急著趕路，沒有在市區多停留吧？你多呆著日子，等不忙我陪你去市區轉轉，有很多好吃的，我帶你吃。」
「在這邊多呆些天，我不能回去，那你多留幾天，在這邊過年怎麼樣？」
季玲：……
一旁的連啟珍：原本她還想就這麼在屋裡呆下去，可是看著朱衛東卑微的樣子，只覺得胸口堵的慌，起身出去了。
屋裡只有兩個人了，季玲道，「行了，戲演的差不多了，人也走了，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