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東低頭，目光深邃，「這個獎勵有點小。」
說著，他已經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第二天，池方萍沒有驚動任何人，一大早就坐車走了。
之後日子，先是顧寶山回來，還有許怡華也過來了。
許怡華是局裡的大會計，她親自過來，會計部里先前和池方萍統一戰線的人看到她時，心裡也打著鼓。
季玲看到許怡華也鬆了口氣，而顧寶山在回來請假的第二天晚上，也找到了季玲，還塞給季玲一包糖。
「喜糖？」
顧寶山臉微紅，「我和高靜領結婚證了，她懷孕了。」
季玲聽到兩人結婚沒驚訝，被懷孕給驚訝到了。
顧寶山是個男的，她也不好多問，「恭喜你了，要做父親了。」
「小玲，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若不趕回去，也不會知道高靜懷孕，正好我回去時發現的，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吧。」
季玲笑道，「那高靜要申請休學了吧？」
「回去這半個多月，我和她先去了她家，又回了我家，我們兩商量好了，她繼續上學，我已經和單位申請公房了，眼前先租房子住。」
朱衛東也在，顧寶山笑著問他哪天有空，「請你們夫妻兩個喝酒，一直以來都在麻煩你們。」
「以後的吧，不急於一時。」
季玲笑道，「學長，你也忙去吧，許會計在這邊，你多與她接觸接觸。」
顧寶山聽了一臉慚愧，「小玲，對不起，這事我不知道池姐一直瞞著你，當時她過來找我，我提出必須讓你知道上級也同意，我才能聽她的安排。她說第二天就和上面反應，然後直接安排我工作，我以為她和上面反應了，後來我又請假……」
「這事不怪你，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季玲知道好賴，也不會牽怒到無關的人身上，「說起來你這次請假也挺走運，那些沒有走的，許會計過來，每個人找談話了，你這邊反而避開了。」
顧寶山愣了一下，又不開意思笑了。
天色不早，顧寶山沒打擾兩人休息，起身告辭。
這個暑假過的很快，按季玲的想法，在暑假要過去前，工作進度趕出了大半，剩下的就是按前面的辦法最後匯總就可以了。
季玲也準備一下，要提前離開。
與女兒分開一個多月，雖然和丈夫在一起，心裡卻也數著過日子。
還有兩天開學，季玲和朱衛東趕到到了家。
女兒變化很大，十二個月已經會自己走了，笑起來時露出上下四顆牙，像年畫上的福娃娃。
季玲看著女兒，蹲下身子伸手示意女兒過來，見女兒扶著沙發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卻沒有過去。
家裡人都在，安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人出聲，妞妞就又四下看著大家，臉上的笑也慢慢退下去，有些怯懦的看著季玲。
季玲心一軟，走過去主動將女兒抱起來，「妞妞不認得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