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就拉著老伴說這事,「小玲不是那種人,可大院裡按不住別人瞎想啊,今天小玲去賓館找人,被人看到就傳這樣的流言,說小玲耐不住寂寞,這些話衛明不好意思當小玲面說的直白,暗下里和我說了。咱們家知道小玲是什麼人,所以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但是久了呢?難道真的不在乎嗎?這是給有心人機會對小玲下手呢。」
朱老爺子開始還真沒把老伴的話當真,聽到後面的分析,放下手裡的資料,「按你這麼說,那些在外面出差工作的人,家裡婚姻都不保了?」
朱老太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現在說大院裡大家的心思。」
「我看就是有人不安穩,常家那丫頭回來了吧?這兩年一直好好的,怎麼她一直回就有流言傳出來了?」
朱老太太被問住了。
朱老爺子再次拿起資料,「你要真因為外面人說什麼就緊張什麼,那才是上當了呢。咱們就該任外面風吹雨打,都穩坐如山,最後他們自己無聊也就不說了。」
理是這個理,朱老太太活了這麼大年紀,自然是明白,可是真遇到了,心裡也說不出來的難受,不舒服啊。
沉默了一會兒,她問,「你咋知道常雅回來了?」
「方家鬧的動靜那麼大,想不知道都不行,請了大院裡的人去吃飯,方老頭也叫我了我沒去。」
朱老太太這才明白,「你說方圓回家也住這麼多年了,她婆家那邊沒有意見嗎?」
「那是人家的事,咱們不管。」
「我什麼時候管過別人家的事?更是很少議論別人家的事,還不是常雅總盯著衛東,衛東結婚她也不消停,我這是心急嘛。」
「心急也沒用,常雅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也沒用。」
朱老太太笑了,不管怎麼樣,和老伴說出為心裡話,心裡也舒服了。
方家那邊晚飯剛散,龐聰是最後一個走的。
方圓看了兩個孩子一眼,先進屋了。
龐聰停下來,「常雅,大院裡那些傳言是不是你說的?」
「什麼傳言?」
龐聰看著她,「你在下面待這麼多年,我以為你早就看開想明白了,是我想的太好,你沒有變還是老樣子。」
常雅臉上的笑僵了僵,仍舊在裝糊塗,「龐聰,你能不能說話別這麼深奧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換做是以前,你還敢做敢當,現在是做了都不敢承認了。」
龐聰笑了笑,「算了,既然你不承認就當我沒問,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聲,朱家不比平常,有些事還是三思而後行,你現在不年輕了,再被派到下面去,怕是一輩子就待在那邊了。」
丟下話,龐聰走了。
常雅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一直看到龐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家裡,阿姨已經把廚房收拾出來,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