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為人圓滑,從不在外面留話柄,「朱工程師不說我也能理解,這是局裡內定的事,他說出來也違反規定。」
連啟珍笑了笑,「這事我幫你打聽一下,不過我勸你還是早做心理準備,首都那邊幹線不多,被外派的地方一定離家遠。」
語罷,便走了。
顧寶山站在原地,目送著連啟珍身影消失在黑暗裡,一時搞不懂連啟珍為什麼幫他。
首都那邊,高靜剛把兒子哄睡,就去客廳打電話,電話打了兩遍那邊也沒有接,她只能放棄。
她聽到消息姜一航在相親,是家裡介紹的,還是鐵路總局裡的。
心有不甘,知道自己打電話也沒有用,卻又忍不住想打,只可惜自上次打電話問起這事,姜一航讓她不要再來電話,高靜再怎麼打電話,姜一航都沒有接過。
高靜回到臥室看著兒子,兒子已經四歲了,在眉眼間能看到與生父很像,高靜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下來。
啪嗒一聲,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響,她抿抿唇,自從顧寶山父母搬來之後,她就沒有過過舒心的日子。
啪嗒,聲音再次響起。
高靜起身走出去,只見婆婆正彎著腰,在客廳里的柜子上翻著東西,而那一處正是放著的座機。
高靜笑了,「媽,你找什麼?」
顧母嚇了一跳,整個人跳起來,「沒……沒什麼。」
她聲音透著慌亂。
高靜的目光落在座機上,眼裡的嘲諷之意越濃,「你想查撥打電話號碼,我教你吧。」
顧母慌亂的擺手,「我沒查那個,我就是找東西,白天記得放在那五塊錢,可能是我記錯地方了。」
「不早了,小靜你也睡吧。」
顧母慌亂的回了臥室。
高靜冷笑,顧寶山敢把父母弄過來噁心她,就別怪她噁心回去。
她故意冷哼一聲,轉身回了屋。
對面臥室,顧父性子忠厚,他低聲勸妻子,「我說多少次,不要亂來,讓寶山媳婦多想,兩口子吵架你就舒心了。」
「那天我可親耳聽到她問一個男的是不是在相親,無緣無故的問別的男人這個,我怎麼能不多想。」
「好了,許是朋友,別多想了。」
顧母也被剛剛給嚇到了,嘴不反駁老伴,心裡卻仍舊沒有放棄。
第二天中午,趁著兒媳婦不在家,就給兒子那邊打了電話,將情況說了。
「媽,你想多了,高靜朋友多,關心人生大事也沒什麼。」
顧母將信將疑,「真的嗎?」
「不然呢?」
兒子這一反問,顧母心裡踏實了,掛了電話的顧寶山臉色卻沉了下來,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冷嘲的笑了笑。
這時,聽到身後有動靜,顧寶山猛的回身,就見連啟珍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來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