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乎你。」
錢向淺不可否認這個事實。
季玲眼裡閃過哀傷,「可他不記得我了。」
還與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也有身孕了。
現實的東西擺在眼前,季玲接受不了,所以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縱然割捨時讓人心撕裂的疼,季玲也不要把割掉,那是塊掉的腫瘤,如果不割掉痛的就是自己。
錢向淺點頭,「但是在骨子裡,他一直沒有忘記你。」
這樣的話,確實讓季玲難受的心平復下來。
她笑笑,「不說這個了,咱們先吃飯吧,我餓了。」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車廂里昏暗,兩個人吃過了飯,軟車廂這邊很安靜,但是也能聽到外面隱隱有說話聲。
錢向淺的事情很多,不能一直陪著季玲,吃過飯後,他拿著飯盒走了。
季玲和他說要早早的睡,也不讓他總過來。
錢向淺確定她在裡面把門插上,才安心的離開。
下午上的火車,雖然什麼也沒有做,但是火車行進的聲音很容易讓人入睡。
季玲又是自己帶的床單和薄被子,蓋到身上之後,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隔壁車廂里,因為是四個人,對面鋪的一男和一女說話聲音很大,還是地方言語,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卻能看得出來他們說的很興奮。
也正是這樣,對曹葉紅來說,就成了噪音。
從隔壁車廂回來後,朱衛東沒有解釋過,曹葉紅心口就憋著這口氣。
天色暗下來,對面上下鋪的男女已經開始吃東西,而上鋪的朱衛東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曹葉紅開始委屈的抹淚,還是對面下鋪的女人發現了,喊著朱衛東,然後指指下鋪。
朱衛東這才下來,「你怎麼了?」
曹葉紅扭開身子,「你不是不管我嗎?用不著你管我。」
朱衛東蹙眉,「我以為你睡了,所以才回上鋪。」
曹葉紅:……以為她睡了?所以這麼久過去了,她坐在那生悶氣這是白生了?
朱衛東道,「既然沒睡,那我去打飯回來,吃飯就歇著吧。」
曹葉紅跟著起來,「不用打回來,我跟你一起去吃廂吃。」
起身後,好了又補了一句,「我怕你再被人打。」
然後擠開朱衛東,先走了。
朱衛東眉頭緊緊的擰著,良久才跟上去。
從小到大,他沒有學過哄人,更不知道怎麼處理曹葉紅這樣的反應。
朱衛東路過隔壁車廂時,側頭看了一眼,心裡卻想著從山裡回來之後,他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在大山里時,他覺得心是空的,後來回到家,他覺得心就不會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