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聽見顧醒說:「完蛋,沒脈搏了。」
「你摸的那是脈搏嗎?」賀鄞罵到,臉上的嫌棄都要溢出來了。
「哦,不好意思,那我重摸一次。」顧醒羞澀說。
他居然又伸手了,手腕被閃電般捉住。陸不眠忍無可忍的轉過面向,咬牙切齒道,「就這麼盼著我死嗎顧醒。」
「......」
「哐啷」一聲巨響!
賀鄞一把抱住了桌上差點兒粉身碎骨的屁股杯,面色驚恐。
五秒鐘,區區五秒鐘,姓顧的和姓陸的這兩個殺神就套了十幾招,兩人用的都是軍方格鬥術,擒拿攻防狠辣精準,套路卻又出奇的相似,動輒都能讓對方筋斷骨折,賀鄞看的心驚肉跳,一番操作結果竟誰也沒拿得下誰!
「這位條子......啊呸!這位長官你別誤會啊!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以前被人騙過賣假酒,顧顧是替我著急他不是故意咒你的!!」賀鄞悲催的抓臉,竭力想要讓這場暴力干架少些傷亡,「顧顧啊!這位長官也不見得就是來抓你的!!咱們又沒犯事!!」
「你懂什麼!」顧醒回的很乾脆:「姓陸的見不得我好!他不是來抓我的我跟你姓!」
賀鄞大媽揮手:「啊呀你們不要再打了啦!我小本生意!打壞了算誰的啊啊!」
「我們AA制。」陸不眠竟還有空回答,「顧醒,你接受嗎?」
「接受你個der!」
顧醒嘴上這麼說,動作卻變得慎重了,大概是考慮到自己那並不存在的存款,陸不眠一秒揪住他的破綻將他撂倒在沙發里,二人糾纏的動作實在談不上美觀,肉貼肉,野獸似的粗暴。
陸不眠將膝蓋頂進顧醒的兩腿之間,將其壓得死死的,顧醒的衛衣下擺凌亂,胸膛一起一伏,他臉有些紅,破口大罵道:「堂堂政府官員逛情趣酒吧,陸不眠你墮落!!」
「你還知道墮落兩個字怎麼寫?」陸不眠盯著他的眼眸,冷笑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打算答應什麼無理的請求?又打算在什麼地方打釘子嗯?」
顧醒:「?」
顧醒:「你踏馬有病吧陸不眠,你都在關注些什麼東西啊!」
「啊......長官!這個我可以解釋!」賀鄞在旁洞若觀火,感覺自己這和事老終於找到發揮的餘地了,見縫插針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請顧顧幫我拍點宣傳海報!就是你牆上看到的這種,畢竟他的長相是男女老少通吃那一掛的,身材也好!至於這個打釘子......」
「打乳/釘犯法?這你也管?」顧醒譏誚道:「陸不眠你太平洋警察啊嘶——陸不眠!!!」
他劇烈的一跳,上身被迫蜷曲,疼的直抽氣。
「原來你還知道疼啊?釘子打進去可比我的手疼多了。」陸不眠將手從他的衣服下擺里抽出來,冷冷道:「且公職人員嚴禁紋身釘飾,你忘了嗎?一旦打了這個釘子,你就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
顧醒的呼吸凝滯了一瞬,而後只剩破碎的喘,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他漂亮的眼梢吊著,眼神依舊桀驁不屈。
陸不眠發覺他不說話,沉默的未免有些太久,再看他連眼尾也古怪的泛著紅,濕漉漉的像是要滴下水來,竟有些慌亂:「我掐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