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想我想的要哭了吧,陸少校。」他「嘿嘿嘿」著, 儼然是一副對煽情過敏的死相樣子。
陸不眠:「......」
「聽說我走後你連個女朋友也沒談,感情生活一定很空虛很空虛,也是啊,像你這種脾□□都不理,也只有跟我的回憶能供你聊以慰藉——」顧醒胡言亂語。
陸不眠忍無可忍,將他的爪子拍開。
「你去,你現在就去舉報我!」他惡狠狠道。
真是瘋了才對著這玩意兒真情流露!
「我才不去。」顧醒嬉皮笑臉:「你讓我去我就去,我多沒面子。」
陸不眠:「......」
「說實話我也有在反省。」顧醒懶懶道:「三年前我走的突然,也沒有跟你們好好道個別,讓你們不少人對我還抱有一兩則不切實際的幻象,那麼現在就當是鄭重道別啦。」
陸不眠的心口緊縮,拳頭也握緊。
他真是煩死了這樣的顧醒,姓顧的沒自尊心,沒事就自侮,刀子卻是往他這個有自尊心的死對頭身上捅。
倘若你是個垃圾,那一直將你視為對手和標杆的我又能好到哪裡去?這麼久以來,他是何等的犯賤和不肯罷休,一次次一趟趟的來撞這趟南牆,明知不必,卻又情不自禁。
該是時候中止這愚蠢,這樣的陸不眠他自己也討厭極了。
索性眼不見心為淨呢?
大門忽的被人粗暴敲響。
「顧顧!完事沒有!」是哈德森,渾厚的嗓音里充斥著急迫,但居然還維持著最基本的邊界感沒直接衝進來,其修養實在是讓人欽佩,「那金毛小子跟著人進廠房了,一直沒出來,好像不對勁,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虞澄?」顧醒回眸,懶懶的眯眼:「他又吃太飽了?搞什麼呢?」
一旁的陸不眠卻面色微變,幾步欲上前。
顧醒眸光如電,一把抓住了陸不眠的手臂,眼中看穿了幾分。
「你要演碟中諜就好好演,我不戳你的蹩腳,別自己把自己抖落出去。」他按住陸不眠沉聲說:「前方有我,你守好後方。」
「虞澄在保護一個叫羅派的三流作家。」陸不眠攤牌了,語速飛快,低聲說:「羅派是晨淵艦隊三年前五菱大樓案件翻案唯一的證人。」
顧醒的眸光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