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還是謹慎點兒的好,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再毀於一旦。」虞澄湊上前去,撐著沙發背,還怪關切的,「你還好麼?師兄。」
「好啊,好的飛起。」顧醒指著電視劇說:「哎你看這個惡毒居然敢甩女主巴掌,哇哦好狗血好刺激!」
虞澄:「......這麼印度的運鏡你也看得下去?」
他張了張嘴,發現話題被顧醒帶跑偏了,他想問的是,外面發生了那麼多事,都是關於你的,你的內心竟是毫無波瀾的嗎?
怎麼能毫無波瀾?
一朝案件重審,陸不眠提供了大量的原始證據,所有人都以為那些東西早就被銷毀了,沒想到陸不眠還保存著,越是深挖,舊日的事實越是叫人心驚。
三年了,遺棄,構陷,羞辱,嘲笑,鄙薄,那麼多那麼多的事情,都發生在顧醒一個人身上。
虞澄身為一個旁觀者都自覺無法承受,對顧醒更是心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有空嗎?」顧醒忽然喊他。
「啊,有。」虞澄忙道:「怎麼?」
「幫我丟個垃圾。」顧醒指了指垃圾桶。
虞澄:「......」
他看著這個蓬頭垢面依舊不失帥氣的宅男,內心充滿了無語。
「該死的人都死完了,說明一切都過去了。」趁他扔垃圾的時候,顧醒懶懶說:「不是說聞時禮去幫我上會提議,看能不能把我的職位啊、勳章啊犒賞啊什麼的都要回來,那我等著就行了唄,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那你不還在監管狀態,像個犯人一樣在陸sir家裡,哪兒也不能去,沒有自由!連通訊工具都沒有!」虞澄替他抱不平:「憑什麼呀!就因為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嗎?你是受害者哎!還是大英雄!我看事情明明就不用再調查了——」
話音甫落,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居然是谷川怜奈打來的電話。
「餵?谷川,有什麼事?」虞澄問。
「你讓顧隊接電話!」谷川怜奈大聲說。
顧醒:「嗯嗯嗯?」
他連連擺手:「不接不接,告訴她我是重刑犯,不能隨便跟外界溝通的,沒這個權限,更何況她還是谷川家族的新家主,我們這兩波勢力湊在一起,太扎眼了有木有,不知道還以為我又要幹什麼壞事呢,君子不立危牆懂不懂。」
「我呸!」谷川怜奈說:「我算個什麼繼承人,寫作繼承人讀作牛馬是吧,人死光了才輪到我繼承,留下來的都是爛攤子,我後悔了!」
「世界上哪有後悔藥吃呢?」顧醒長吁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