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想到這個時間段還有人過來,柳至睜開眼睛,目光落在景和身上,微微蹙眉。
涿光山的左長老,他自然不會不認識。
只是這個時候過來,難免耐人尋味。
「今天換了人來審核嗎?但是我將該說的都說了,雖然我們在清源城做事,但是命令都是通過傀儡派發的,我們根本沒有見過背後之人的真正模樣。」
「不,我不是來審問你的。」景和制止了他的話,拿出一個陣法,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會被陣法屏蔽,「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柳至面色古怪了一瞬,不知道是為了即將面對的危險,還是因為景和這個身份說出這話太過滑稽。
「好笑,太過好笑了。」他彎著腰,差點要捧腹大笑,「我想過涿光山可能有人有問題,可沒想到居然是位高權重的景和長老,說出去,怕是要惹人笑話。」
景和面色不變,對他的話也不覺得有什麼。
早在同背後之人合作之時,他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這樣的人解決了不止一個。像柳至如此反應的不過是稍微誇張了一些,但是對他來說,都不過是死亡之前的掙扎罷了。
景和拿出自己隱藏的另一件法器流雲珠,便要對柳至出手,卻見柳至諷刺笑了一下。
本該打出去的珠子一頓,不等他反應過來,卻見一個拂塵掃落,將那珠子鉗在手中。景和面前一變,轉頭去看,秋文星帶著關然等執法堂弟子,面目表情地看著他。
「景和,真的是你。」短短一句話,卻已經代表,他的身份早就有人懷疑,而今天這一出便是針對於他。
想到此處,景和之前冷靜的面色終於一變。
秋文星嘆了口氣。
其實早就該想到的。
涿光山執法堂陣法嚴密,若是真能在裡面暢行無阻,除了執法堂幾個長老,便只剩下涿光山地位足夠高的人。
不然若是要在執法堂殺人,哪能鬧不出動靜。
也正是靠著這種身份,景和才能順利將一個又一個目標解決。
畢竟誰能想到,坐到涿光山左長老這個位置,居然還會做出背叛之事。
「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一同共事這麼久,秋文星語氣難免悲涼。
既然身份已經泄露,景和也不再偽裝,冷笑一聲說道:「不用這幅假惺惺的語氣,我做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了涿光罷了,你們都享受了我的功勞。」
「你怎麼敢說出這句話的?」關然語氣狠厲,「和那背後之人殘害靈師,背叛涿光,這叫為了涿光?」
景和淡淡看著關然,明明是個叛徒,卻帶著一股優越感,仿佛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自己勞苦功高。
而在他們對峙的時候,跟在景和身邊的年輕人悄悄接近柳至,繼而迅速出手,就要結果掉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