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棠坐直身體，撥通了溫清蕪的電話，「清蕪姐姐……我接了個綜藝，這個綜藝的內容是這樣……有智力挑戰的環節，所以我買了數學練習冊，我不會做，你教我好嗎？」
聞聲，電話那頭的溫清蕪一怔，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教室，虞晚棠上課從來都不聽，連最基本的東西都需要她教，所以那時候，她們兩個人總是坐得很近，近得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看得見對方臉上的絨毛。
「清蕪姐姐，這道題怎麼算啊！」十四歲的虞晚棠湊近溫清蕪，一雙乾淨又明亮的眸子驀然撞進溫清蕪的視線里。
溫清蕪怔了怔，拿起一支原子筆，認真地給她講解，講完之後，虞晚棠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模樣，「清蕪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做這麼多題目是為了什麼？那麼多x和y，我看得都暈了，生活中哪那麼多x和y。」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溫清蕪淡淡道，因為手腕的動作，溫清蕪手上原本被手錶掩蓋的傷痕露了一點，溫清蕪不動聲色地調整手錶的位置，直到傷痕被徹底遮住。
「你不知道？」虞晚棠錯愕，「可是清蕪姐姐每一個科目的成績都很好。」
「我的成績好是因為必須得好。」溫清蕪垂下眼。
「清蕪姐姐是天才吧！只是因為自我要求高，就能做得很好。」虞晚棠彎起眼睛，直視著溫清蕪。
溫清蕪的眸子黑漆漆的，映出虞晚棠稚嫩但美麗的臉龐，她的腦海中莫名划過父親的一句話，「你就是一個蠢材，給溫家丟人的蠢材！」
「不，我不是蠢材。」因著虞晚棠的話，溫清蕪勾起嘴角，在心裡默默反對了父親。
忽然，虞晚棠從書包里拿出一個東西，那是一個水晶皇冠，像是給公主戴的，虞晚棠戴著這個皇冠對鏡自照，一邊照，一邊得意，「清蕪姐姐，這個皇冠是不是很適合我。」
不等溫清蕪回答，虞晚棠又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個魔術棒，虞晚棠站起身，一隻手掐腰，一隻手拿著魔術棒對準練習冊，「作業啊！本公主命令你們自己完成。」
溫清蕪嘴角漾出笑意，把練習冊拿過來，無需仔細看，憑著記憶，就把虞晚棠作業上的選擇題全部完成了。
隨即，虞晚棠又把魔術棒對準溫清蕪，「溫清蕪，本公主命令你，現在陪本公主去玩。」
「遵命，公主，可是還有那麼多作業怎麼辦！」
虞晚棠的魔術棒對準練習冊，「作業啊！本公主命令你們消失。」
說完，虞晚棠奪過溫清蕪筆下的練習冊，將自己的練習冊連同溫清蕪的練習冊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