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到現在,她還沒吃過飯。
溫清蕪低頭看了看被虞晚棠握緊的手,略微垂下眼帘,「想吃什麼?」
「不知道。」虞晚棠那雙霧蒙蒙的眼睛中,仍舊流露著一股悲傷,她很餓,但又提不起精神。
溫清蕪並沒有因為她說了句不知道就隨便找一家餐廳應付,虞晚棠挑食得很,她可以很隨便地說不知道吃什麼,但旁人絕不要以為,給她什麼,她都會吃。
從小到大,一向如此。
溫清蕪帶虞晚棠去了一家法式高級餐廳,這家法式餐廳的裝潢復古高貴典雅,兩人推門而進仿佛穿越到了法國巴黎,餐廳中央碩大的水晶吊燈的燈光,和奶茶色的雕花餐桌、翼背椅相得益彰,讓這家餐廳多了一層夢幻色彩。
兩人落座之後,虞晚棠依舊緊緊抓著溫清蕪的手不放,生怕她跑了似的。
甚至品嘗服務生端上的前菜柑橘汁漬甜蝦帶子時,虞晚棠也沒有放開溫清蕪的手,這家餐廳的服務生實在是敬業,見到兩人如此親密,不僅沒有露出奇怪的眼神,反而露出姨母般的微笑,腦子裡似乎在腦補什麼!
溫清蕪見此,和服務生對視一眼,服務生收斂了嘴角的微笑,把煎鵝肝和龍蝦湯擺放在桌上後,火速退下。
虞晚棠攥緊溫清蕪的手,一邊吃法餐,一邊時不時抬頭看著溫清蕪,仿佛把溫清蕪當成什麼下酒菜一樣。
溫清蕪微微用力想要抽出手,誰知虞晚棠感知到了她的動作,立刻用力抓住她的手,鵝肝沒有完全塞進嘴裡,所以虞晚棠只好鼓著腮幫子說:「清蕪姐姐,你今天別想甩開我。」
溫清蕪覺得有些好笑:「不會甩開你!」
「我不信。」虞晚棠擲地有聲地吐出三個字。
有前車之鑑在前,她虞晚棠豈會輕易受騙。
溫清蕪低頭輕笑,精緻的眉眼在燈光的照耀下顯露無疑,虞晚棠不禁愣了愣,其實清蕪姐姐一直都很美,今天更美了,整個人仿佛鍍了一層光一樣,令人移不開眼。
正在此時,電話聲響起,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令溫清蕪的眉頭皺了皺,「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孟松源露出得意的笑容,「溫清蕪,虞晚棠被搶資源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背後的始作俑者你應該也知道,剛才那位大哥跟我說,只要你能夠孤身前來,虞晚棠被搶資源一事或許有轉圜的餘地。」
溫清蕪默不作聲,明眼人都知道讓她孤身前去意味著什麼,這是鴻門宴,那位大哥和他們溫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對手,怎麼可能輕饒她。
此去,必定是為了羞辱她!
溫清蕪望了一眼虞晚棠,放下電話,緩緩開口,「你還想要那個資源嗎?」
「想啊,當然想!」虞晚棠頭也沒抬地說。
溫清蕪抿了抿唇,把電話重新放在耳邊,「你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