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秋仍舊執拗的望著她,重複著她的話: 「會有多亂呢」
「他們會用各找理由逼你喝很多酒,聽到了不中聽的話也依然要陪著笑臉,有些不要臉的還會借著勸酒的名義揩油,譚秋,你不要去,好嗎」
「可是正因為這樣,我才要跟著姐姐啊。」譚秋自十四歲起便開始跟著父親學習公司相關事務,一直到十八歲徹底離家,四年裡,見識過太多盛清說的那種情形太多次了。
這也是她為什麼執拗的堅持跟著盛清。
盛清看著譚秋,她總是這樣的毫無保留的替她著想,兩個人的關心在此刻互相對撞,總有一個人要先妥協讓步,而譚秋在某些時候又十分倔強,兩個人視線交鋒,最終,盛清選擇了妥協: 「好吧,那你就去吧。不過,要跟著我,我讓小李去跟張經理。」
「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力氣。」譚秋繞過辦公桌,走到盛清身旁,手指勾起盛清的下巴,利落又迅速的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輕盈的吻。
柔軟的唇如羽毛般輕拂過額頭,盛清眉眼彎彎,她反手勾住譚秋, 「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呢」
「姐姐儘管問,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譚秋說著,調皮的對盛清眨了一下眼睛。
「張經理說她想你了呢,那你呢,你想她嗎」
譚秋勾唇,看向盛清的眼神是繾綣的,開口的語氣與盛清妥協時如出一轍, 「姐姐,你好不講理。」
盛清卻並不打算就此饒過她,她捏著譚秋的手,因為她遲遲不回答而有些不滿, 「快說呀,你不是說過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嗎,撒謊。」
盛清有些拗氣似的癟著嘴,垂眸盯著桌面,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啊顫,讓人覺得平日裡矜貴疏離的盛清是假的,此刻縱情撒嬌的才是真正的她。
譚秋看著盛清,手指從盛清的掌心裡掙脫出來,反過來包繞著盛清的手背,她噗嗤一下笑出聲,再開口時的語氣像是哄著小孩: 「我當然不想她了,我想她幹什麼」
一語作罷,譚秋捉著盛清的手,緩緩得摁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隔著滑膩的布料,盛清都能夠感受到譚秋的心跳, 「這裡,全都裝滿了一個叫盛清的小狐狸姐姐,再也容納不開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