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頭上的他直勾勾盯著白亦然柔軟的唇瓣,眼睛都懶得轉一下。
“易寒哥哥,你別這樣……!”
周易寒無動於衷,抓著白亦然的手腕不肯松。
迫於無奈傅成淵跨步走上前,揪緊周易寒的衣領猛地推搡到一邊。
寬大結實的後背將少年護在身後,他擰眉說道,“陸哥喜歡他,你是知道的。”
“呵,那又怎樣?”既然談到陸震,周易寒也就跟他坦誠說明白了,“就是因為陸震喜歡他,我才更有興趣爭!”
趁他們不注意,白亦然猶如受驚的小白兔,慌忙且狼狽地躥了出去。
但他並沒有跑遠,而是停留在門外,後背倚靠著白牆偷聽。
隨著急促的呼吸緩緩歸於平穩,白亦然的眼神不由得銳利了幾分。
“周易寒,你發什麼瘋?陸哥都說了那小子不能碰。”比起一個稍微有點好感的小屁孩,彼時的傅成淵更看重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
被逼急了的周易寒忍不住怒懟,“他陸震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聽他的?!”
小美人不在場,周易寒放心大膽地發飆,“這些年陸震把他當成寶貝寵著慣著,連根頭髮絲都捨不得碰,那小傢伙還是個雛兒呢。既然陸震想吃獨食,乾脆我就先下手為強。”
周易寒是典型的兩面性人格,披著溫雅貴公子的外衣,卻活像個衣冠禽獸。
而傅成淵的脾氣我行我素,認死理。
傅成淵態度冷漠,帶著嘲弄的笑意,“有些人的思想還真是奇怪,口口聲聲說什麼兄弟如手足,稱兄道弟,背地裡卻小肚雞腸,巴不得嫉恨死對方。”
不痛不癢的一句嘲諷,刺痛到周易寒的自尊心。
他冷笑,“你說我嫉妒陸震?開什麼玩笑。”
“他一個低賤的私生子,父親冷落,大哥視他如眼中釘。倘若沒有我們兩家暗中扶持,這白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他能坐得穩當?”
門外偷聽的白亦然低下了頭。
十年的相依相伴,陸震從未對他提起過自己的身世和家庭。
身為富貴人家不受待見的私生子,從小到大要遭受多少冷眼與磨難,可想而知。
白亦然能夠理解陸震欺騙自己的苦衷,但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將屬於自己的遺產拱手讓人。
陸震對他的寵愛是真的,欺騙與利用也是真的。
收斂起怒火,周易寒深深嘆息。
“我是周家的獨子,生來就被安排好了繼承人的路。父母逼我放棄成為鋼琴家的夢想,還處處拿我和陸震作比較。”
“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陸震總是比別人更出色、更優秀。接管白氏以後,他事業上混得風生水起,身邊還有個小美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