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然不想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開口要,“我的東西呢?還給我。”
“午飯吃了麼,不著急回學校的話,先去樓下餐廳吃點東西吧。”
陸震揉蹭貓咪的腦袋,打心眼裡喜歡這隻貓。
以前是為了博得白亦然的好感,想裝個愛心人士,如今懶得裝了,反而從養寵物這件事上尋找到了不一樣的樂趣。
小時候,白亦然也這麼粘著他。睡前都纏著他,要他講童話故事。
可惜傅成淵和周易寒的出現,動搖了他在白亦然心目中的地位,兩人的感情也逐漸生分。
可他們十年相依為命的情義,究竟是從哪裡開始出現了問題,陸震想不明白。
“要證件做什麼用途?作為你的監護人,我有必要問清楚。”
白亦然猶豫著要不要跟他實話實說,心虛地摸了下口袋,“我要護照,出國用。”
“跟誰?”據陸震的了解,A大新生的第一學期,並沒有組織學生出國旅行的活動。
咬緊牙關,白亦然索性都告訴他,“跟傅成淵去M國。”
“是自願,還是他用別的手段強迫你?”
按照陸震對傅成淵的了解,傅成淵不是那種會使用下作手段強迫人的性格。
只是他沒想到,在感情問題上,他們三兄弟的理智都失控了。
他把矛盾集中到傅成淵身上,實則是在給白亦然找補。
只要白亦然隨便說一句,是傅成淵威脅他,陸震就會完全信任這句話,然後幫他擺平所有的麻煩。
可這一回,白亦然卻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撒謊。
“是我自願的,我喜歡傅成淵,也願意跟他去M國拜訪家人和長輩。”
三句話,句句都在陸震的雷點上挑釁。
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靠近白亦然,陸震隨手將貓咪放在沙發上。
距離白亦然一臂之遙的地方,陸震上手掐住他脆弱的脖頸,蠻橫且暴怒,硬是將白亦然的額頭撞到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算什麼?”陸震力道加重,拇指的指甲在白亦然頸部掐出紅痕。
“到底是翅膀硬了啊,然然,連撒謊都懶得講。在我面前把出軌這件事說得那麼清新脫俗,你很得意?”
剛才額頭撞桌子的那一下,白亦然磕得頭暈腦脹,疼出了眼淚。
被壓制著頸部和後腦勺,他根本直不起身,只得狼狽地彎著腰,雙手撐在桌子邊緣抵抗著。
“收回你喜歡傅成淵那句話,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聽見。”
陸震憤怒得想殺人,僅存的理智是因為白亦然痛苦不堪的臉,“只要你認錯,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出軌,我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