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被罩都是乾淨的純白,酒水沿著白亦然的脖頸往下滑落,染髒了床單。
整瓶紅酒都倒完,陸震把空酒瓶擱置到床頭櫃。
看著白亦然瑟瑟發抖、混合著紅酒變得亂七八糟的身體,陸震眉眼彎彎,不自覺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狂熱和躁欲。
俯下身,陸震伸出食指抹了一下白亦然鎖骨部位的酒,放在嘴裡舔了舔。
危機感十足的白亦然顫抖著身子仰起頭,唇紅齒白,說不清話,“陸叔叔,求你把我的手解開,我看不見你,我好害怕。”
抬起白亦然的下巴,陸震笑問,“知道錯了?”
白亦然瘋狂點頭,心口不一地撒著嬌,“然然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惹陸叔叔生氣了。求你,求你放開我。”
陸震輕笑一聲,突然用力撕扯白亦然的頭髮,將其壓倒,一瞬間陰沉了臉色,笑容恐怖駭人。
“認錯求饒的話要留在懲罰之後,現在才知道後悔道歉,晚了。”
陸震從柜子里拿出一條皮鞭,陰森地笑笑,“壞孩子要接受教訓,才會聽話。”
那之後的將近一個小時,寂靜深夜裡,整層樓都迴蕩著白亦然撕心裂肺的謾罵和哭喊聲。
嘶啞的哭聲,融化成了流不盡的眼淚。
……
清晨,傭人聽從陸震臨走前的吩咐,安靜地進屋收拾。
整張床的床單床墊都換成了新的,垃圾雜物都清理乾淨,傭人來回進來了幾趟,走後還把門關緊。
白汽繚繞的浴室,白亦然抱緊自己的雙膝蜷縮在浴缸里。
陸震要七點鐘早起上班,出門前給他放了熱水,把他抱進浴缸里泡著,留下一個早安吻就離開了。
白亦然兩眼無光,後背的鞭痕被水泡得紅腫,腦海中反覆迴響著那一句惡魔的低語。
昨晚小皮鞭折磨結束時,陸震親吻他的耳垂告訴他,“昨晚的懲罰就當是第一次,等到做滿第十次的時候,我們就徹底結束了。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我自認為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你渴望自由,希望我從你的世界裡消失。你會如願以償的,然然。但在那之前,你得還清這十年來我對你的恩情和付出。”
白亦然閉上眼睛,放鬆的身體在浴缸里越陷越深,直到熱水的高度漫過他的口鼻。
憋氣憋到臨近窒息,白亦然猛地伸出胳膊坐直了腰,意識終於清醒。
“咳咳!”他大聲咳嗽,喉嚨疼得像是被幾百根針刺過。
九次,只要再忍九次就可以徹底擺脫那個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