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忍不住罵一句操氣的自己,周易寒慌張整理白亦然的衣服。
從書桌抽屜里找出白亦然的身份證和社保卡,周易寒心急如焚地抱著昏迷不醒的白亦然,驅車前往校外的人民醫院。
A大校醫院的對外開放時間截止到晚上八點,現在是凌晨,只能去外面。
急診室里,一名老醫生帶著兩個護士,給白亦然做了全身檢查。
二十分鐘後,醫生一臉凝重地把周易寒喊進去。
“病人是因為長時間大腦缺氧,外加情緒激動呼吸困難,這才陷入了昏迷。他最近壓力應該挺大的,營養狀況也不太好,目前他的心率還是低於正常水平,另外……”
一些私密性的問題,醫生特意把其他人都支走,單獨叫來周易寒商量。
“病人身上有多處舊傷,看他年紀挺小,不確定是家庭原因造成,還是在校園裡受到了排擠。”
有些吻痕和齒印,分明是性行為的痕跡。但白亦然只有皮外傷,下身卻沒有任何創傷,這倒是讓醫生奇怪了。
醫生欲言又止,問到了最重要的問題,“你跟病人是什麼關係?”
周易寒先是眼神飄忽不定,手指攥得咯吱響。
他鎮定自若地回答,“我是他男朋友,事發時我們在一起。這一次是沒控制好,才出了意外。”
年紀約莫五六十歲的老醫生,遲疑地盯著周易寒那張翩翩公子的臉,一對濃黑的眉頭愣是皺成了海鷗。
“他需要靜養,先住院觀察兩天吧。”話說完,老醫生將手背在身後,面色沉重地走出病房。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老醫生仔細琢磨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按照身份證上的年齡,那孩子才滿18歲,瞧著白白嫩嫩的,家裡人應該照顧得很好。
渾身淤青咬痕,手法也不像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難保不會是被誘騙強迫的。
走廊上遇見一個拿著病歷單的實習護士,老醫生把白亦然的住院單子交給她。
“聯繫一下病人的父母,在他的監護人過來之前,先拖著別讓那孩子離開。”
一個多小時後,陸震匆忙趕來。
凌晨接到醫院的電話,陸震連夜開了一小時的車,高速公路上甚至還超速行駛了。
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周易寒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握著白亦然的手,陸震惱羞成怒,氣不打一處來。
“你對他做了什麼?!”
關心則亂,陸震拽著周易寒的衣領,“嘭”地一聲悶響,衝著周易寒的臉掄了一拳頭。
周易深感自責,心情跌入谷底,挨打了也不還手,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