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就近把餐盤擱置到桌子上,轉身想去把燈打開,此時一雙軟乎乎的小手從身後伸到他胸膛。
緊接著藏匿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少年,立即將他抱住。
“然然?”陸震奇怪的是白亦然左腿被銬上了腳鐐,為何行走時沒有聽到鐵鏈拖地的聲響?
“啪嗒”按下開關,房間裡頓時燈光大亮。
陸震低頭去看白亦然的腳下,腳鐐不知所蹤,這讓他很是納悶。
扭頭望向床的位置,果不其然鐵鏈被解開了,粗重的金屬鏈條被隨意地遺落在地上。
“陸叔叔,親~”白亦然踮起腳尖,嘗試著去親吻男人的嘴唇。
為了讓自己行動更隱秘,他是光腳在地板上走路的。
傍晚屋裡有些冷,白亦然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睡衣,他孤零零地在臥室等待陸震進門,這會子早就凍得手腳冰涼。
“手怎麼這麼冰?臉也很涼。”通過試探白亦然皮膚的溫度,陸震不由得緊張起來。
顧不得質問白亦然是怎麼掙脫腳鐐的,陸震連忙將他打橫抱起,輕輕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住。
這幾天白亦然被鎖在臥室里禁止外出,不方便穿褲子,就一直穿著毛茸茸連體式的睡衣。
白亦然被抱去床上,故意摟著陸震脖子不鬆手,耍起賴來刁蠻又任性。
“聽話,好好躺著別亂動。我給你煮了一碗麵,你坐好了,我端過來餵你。”
面對難纏的小傢伙,陸震心軟說不了重話,一忍再忍。
可白亦然死不罷休,陸震越是裝出這副虛假的正人君子的做派,他就越是憤怒,越想撕破對方的假面具。
揪住陸震的領口,白亦然把雙腿主動打開,挑了挑眉,“跟我做愛。”
“然然,我說了,你沒必要這樣!”
感到惱火的陸震一把甩開白亦然,萬分痛苦地警告他,“省點力氣吧,從今天開始我不會隨便碰你。你乖乖吃飯把身體養好,然後正常去A大上學,畢業後我會幫你安排工作,手把手地教你如何管理公司。”
白亦然放低姿態取悅男人,卻遭到了冷落。
他衣衫凌亂地呆坐在床上,悽慘又可笑,恍若一個喪失情感的木偶,頭埋得很低,幾乎一動不動。
即便白亦然的面容被劉海遮擋了,看不清具體表情,陸震也能感受到他的意志消沉。
陸震轉移話題,“今天下午你們年級的輔導員給我打電話了,新學期剛開學,你三天兩頭地請假,還消失了整整兩個月,老師也擔心你是不是校園生活不適應。”
白亦然是憑藉音樂系第一名的成績入學的,他天賦高,獲獎無數,院裡的老師們對他頗為看重,也時常關注。
平日裡瞧著挺乖巧有禮貌的孩子,動不動就玩消失。一問去哪兒了,竟然沒人知曉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