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自在地跟周易寒商量,“能不能別叫我寶寶,聽著怪彆扭的,直接喊我名字吧。”
“偏不。”
周易寒揉蹭白亦然的屁股,戲謔地掐了一下,“我要一直纏著你,喊你一輩子的寶寶。開不開心?”
白亦然滿臉黑線,逮住周易寒的手背狠狠一擰。
“手腳老實點,周先生,你這樣顯得自己很輕浮。”
周易寒眯起眼睛笑著收回手,白亦然還故意裝傻,此地無銀八百兩地問了句,“你以前就這麼不正經嗎?我怎麼會跟你這種人交朋友?”
周易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消沉了。
他用一種恍如隔世、極為悲傷的目光,看著一臉純真活潑的白亦然。
一聲嘆息,他出神地呢喃,“你把我忘了也好。”
“那時候我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對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如果你還記得,一定會恨死我。”
周易寒屈起食指,開玩笑似的對著白亦然的臉頰輕輕刮,“相同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你意外失了憶,就算是老天爺給我第二次機會。”
“以前的事情你都忘了,那我們就重新開始認識彼此。這一次我會用心愛你的,然然,我發誓,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此時的周易寒滿腦子情情愛愛,滿懷愧疚的他,巴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對方看。
而白亦然卻心思陰暗地想著。
他要不惜任何代價,毀掉周易寒、陸震和傅成淵三人,給自己死去的父母報仇。
陸震是罪孽深重的殺人兇手,周家和傅家都是幫凶。
所以說,周易寒和傅成淵並不無辜,他們的身上同樣沾染了自己父母的鮮血。
很快,司機開車載著余管家趕來。
白亦然把行李箱交給司機,放進汽車後備箱,扭頭跟周易寒揮手說再見,隨後坐進了車后座。
“余管家,那位陸叔叔現在是在公司嗎?”白亦然明知故問,裝作和陸震關係很生疏的樣子。
老管家布滿褶皺的蒼老的手心,輕撫他的額頭。
“陸先生原想著親自來接您的,但少爺您有些害怕陸先生,他擔心您會覺得不舒服,所以讓我代勞。少爺您不在的時候,陸先生總是忙到很晚才回家,哪怕是周末都來不及好好休息。”
白亦然知道管家這是在開導他,希望他能和陸震親近一點兒。
不管怎樣,陸震這些年幫他無償管理家族企業,忙裡忙外,的確勞苦功高。
白亦然當初昏迷不醒,被醫生下達了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的判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