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寒大大方方地質問,“你喜歡伯倫?跟他發展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嗎?”
白亦然被他的問題驚訝到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一旁的陸震更是難以置信,黑著臉勒令他閉嘴,“易寒,別說了。”
“然然你別多想,周老師他今晚喝了點酒,這會子可能腦子不太清醒。”陸震好言好語地安慰白亦然。
隨後他拽著周易寒的胳膊,將這個神經病一樣的傢伙拉出白亦然的臥室。
陸震像押送犯人似的扯住周易寒的衣領,拉著他往走廊的北側走。
等距離白亦然的房間門口稍遠一些,他很不客氣地將周易寒往牆邊甩。
“你是真瘋了,周易寒,在然然面前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周易寒始終沉默,仿佛靈魂被抽走只剩下一具死氣沉沉的空殼。
他慢條斯理地擺正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眼神自然地低垂著。
認清現實以後,周易寒神色木然地說道:
“他不會愛上你的,陸震。人就是本性難移,哪怕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也不可能對曾經毫無感覺的人心動。”
“你不是也看見了,我們才離開他幾天,然然就找到了新歡。無論他將來選擇愛誰,我和你都只能以長輩或者朋友的身份陪著他。”
陸震還沒搞清楚伯倫的底細,他不能再一次因為自己的嫉妒心,而做出傷害然然、傷害他們彼此感情的糊塗事。
因此他也盡力地開導周易寒,“易寒,你總是這麼情緒不穩定,只會引起然然更多的反感。我已經失去過他一次,不可能再失去他第二次。”
其實對陸震來說,白亦然失憶了更好。
那樣然然就不記得當初他頭腦一熱提出的,“做愛十次就還他自由”的狗屁約定。
周易寒理解不了陸震的心情,他只知道橫空出現了新的情敵,自己的利益受損。
他不斷激怒陸震,“你以為然然失了憶,你盡情地縱容他、對他好,就有機會得到他的愛嗎?”
儘管觀念不同,但陸震還是心平氣和,“那你覺得該怎麼做?”
思考片刻,周易寒陰惻惻地看向陸震,口出狂言。
“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把他關起來。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樣,讓他與整個外界孤立,身邊只有你和我!”
陸震聽了以後臉色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懊惱,“我就不該留在這裡等你說廢話。”
他轉身欲走,周易寒死不罷休地拽住他,靈光一閃又想起了壞主意。
“你不想給他戴上枷鎖,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給他下藥,趁著他神志不清的時候跟他上床,讓他在意識模糊的狀態下,慢慢熟悉男人帶來的快感。好好調教他,讓他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