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倫慢慢走近,抬起左手想要擁抱白亦然。
但中途他忽而想起,他只是一個被白亦然花錢買回家的殺手。
身份低微的他沒有資格隨意觸碰主人的身體,於是放棄這個念頭。
原來富貴人家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也會生活得不快樂,也會有這麼多難言之隱。
伯倫心生憐憫,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殺了他們,出了事我來頂罪。”
只要沒有持槍的保鏢,伯倫就有足夠的把握殺死兩個人,然後毀屍滅跡。
就算事後被抓,他也會一口咬死是自己因為怨恨起了殺心,跟白亦然沒有任何瓜葛。
“伯倫。”白亦然覺得渾身無力,“你離我近點兒。”
伯倫聽話地走到他身旁,白亦然伸手環住對方的腰,把臉貼在男人的胸口。
“現在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我希望陸震和周易寒立刻去死,但是貿然行動也會連累到你。再等等吧,我等得起。”
之後連續幾個晚上,伯倫都堅持守在白亦然的床前。
白亦然擔心他著涼,還邀請過他一起進被窩裡睡,或者在地上鋪兩層被子,但伯倫都婉拒了。
在這一方面伯倫時刻謹記著,他們兩個是上下從屬的等級關係。
白亦然是他的主子。
而一條合格的狗,是不能無視規則,和主人平起平坐的。
晚上白亦然躺在床上玩手機,在翻閱聯繫人的時候,無意間滑到了傅成淵的名字。
除夕夜那晚傅成淵給他發消息,可是又撤回了,他究竟想跟自己說什麼呢?
十一點是作息時間的分水嶺,伯倫關掉衛生間和沙發區的燈,來到白亦然面前,“該睡覺了。”
“嗯。”白亦然把手機擱到床頭櫃,蓋好被子。
隨著燈光的總開關被按下,視野一片漆黑。
“伯倫,你已經待在我床邊守了好幾天了,長時間不休息身體會垮掉的。”白亦然不放心他。
伯倫搬來一把椅子,端坐,“我不困,白天的時候我會午休。”
白亦然枕著柔軟的鵝絨枕頭,平躺著眨巴眼睛,然後又側躺枕著自己的手臂。
閒著無聊,白亦然找話題聊天,“伯倫,你打架那麼厲害,是拜師學藝過嗎?”
“沒有。”伯倫思考後回答,“也許是天生身體素質強一些,我也很少生病。”
白亦然笑著打趣,“你一直四處流浪,吃不飽穿不暖,生活環境惡劣,怎麼皮膚那麼白,還長得那麼好看?也難怪陸震和周易寒會生氣,懷疑你是我買回來的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