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看來,擁有白亦然四年,在離別前給彼此留下最珍貴最美好的回憶,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無憾了。
其餘的,周易寒來不及考慮,也不想考慮。
他自私自利的做法惹得陸震惱怒,“少拿家族利益和責任當藉口,周易寒,你就是捨不得周家大少爺的身份給你帶來的好處。”
陸震戳破他虛偽的假面具,“覺得然然性格還不錯,長得也好看,你就見色起意追求他。玩他幾年,等新鮮感沒了就甩掉他,你就是這麼計劃的?”
周易寒咬咬牙,“對!我就是不負責任又怎麼樣?”
反正白亦然就是個胡亂勾搭男人的下賤貨色!
當初裝得那麼清純可愛,一直撩撥他,一句“易寒哥哥”喊得他心花怒放,背地裡卻同時交往三個男人。
周易寒尚不知曉,白亦然之所以會跟他交往,是因為他母親的威逼利誘。
站在他的角度,他只認為自己是白亦然養在池塘里的一條魚,是被對方純真無辜的外表給欺騙了的感情受害者。
你可以不愛我,拒絕我,但你不能腳踏幾條船侮辱我的感情。
然然,是你先對不起我的,這都是你的錯!
周易寒無情控訴,“隨便你怎麼想,陸震,反正我只要他四年。等我玩夠了,你……”
沒等他說完,陸震一拳捶到他右臉。
整理袖子轉身上樓時,陸震幽幽地罵了一句,“狗雜種。”
周易寒挨了打,垂頭喪氣發呆了很久。
走到白亦然的房間外,陸震輕輕敲門,給他開門的人是伯倫。
陸震將臉上的溫柔笑意收了起來,無視眼前的漂亮男人,直接推開伯倫走了進去。
左右尋找,屋裡並沒有瞧見白亦然的身影。
這個點,人應該在的。
正當陸震為此感到疑惑時,身後的伯倫驀然開口,“他在洗澡。”
隨即陸震回過頭來打量他,“然然在自己的臥室洗澡,還需要一個貼身保鏢在這裡站崗嗎?”
伯倫隨便找了個藉口,“今天下午遇到了一伙人的襲擊,少爺他現在還驚魂未定,單獨一個人待著會害怕。”
這話回答得更讓陸震不爽了。
就算是受到驚嚇,陪伴在然然身邊的人也應該在自己才對,哪裡輪得到一個保鏢?
陸震沒有勒令伯倫滾蛋,徑直走進了浴室。
裡面的白亦然坐在浴缸里泡澡,他是背對著門的,只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以為進來的是伯倫,白亦然用手抹著沐浴露,說道,“伯倫,把那邊的浴球遞給我,剛剛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