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周易寒第一次認識他。以退役選手的身份坐在觀眾席上,認識這位音樂界的少年天才。
可以說是一見鍾情,一眼萬年。
此後這張稚嫩嬌俏的小臉在他心裡頭扎了根,一路生根發芽,貧瘠的土壤也開滿了花。
從小到大,白亦然幾乎一半的衣物都是量身定製的。同一件衣服他不會穿超過三個月,每個季度都會按時更換新的。
但是這件襯衫他很有印象。
他臥室房間裡至今還掛著獲獎時跟評委老師們的合影,照片上面的他就穿著這件襯衫,笑得恣意瀟灑。
感情從哪裡開始,就應該從哪裡結束。
想不到周易寒還是個固執又念舊的人,白亦然心想。
白亦然站在床前套上襯衫,正要低頭系紐扣的時候,倏地,燈光通明的房間霎時間一片昏暗,所有燈光盡數熄滅。
眼睛還未適應這突然轉變的黑暗,白亦然衣服敞懷,伸手摸索著向外走的時候,膝蓋撞到了椅子,差點摔倒。
這時,一雙極其溫暖柔和的大手從他的腹部攬過,將他整個人都摟進懷裡。
“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
伯倫把下巴靠在他肩膀,右手探進n鳳了衣服裡面,有意無意地撫摸著那光滑細膩的肌膚。
“呃,伯倫?”白亦然從驚嚇中回過神,聽到熟悉的嗓音,安心了許多。
他轉過來直面伯倫,抬起手去摸男人的臉,都沒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襯衫從兩邊肩膀滑落了下去。
“你怎麼在這兒,陸叔叔也來了嗎?”
被白亦然用手觸摸到的地方,又癢又麻,伯倫在黑暗中紅了臉,回應道,“陸先生還在路上,我是從杜玉笙先生那邊提前得到消息,單獨過來的。”
此刻白亦然還沒來得及穿褲子,他拉攏衣服,緊接著伯倫將他打橫抱起,“時間緊迫,我們先離開這裡。”
伯倫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放在膝彎處抱著大腿。
他走路步伐快,白亦然屁股下面涼颼颼的。
要不是整棟別墅的燈光線路都被毀壞,白亦然就連一點隱私部位都藏不住了。
車就停在別墅的西門,距離不遠。
下樓梯的時候,一路上暢通無阻,白亦然都納悶了,“奇怪,別墅周圍不是都有保鏢看守嗎?這邊怎麼連一個傭人都沒看見?”
擋路的保鏢,伯倫都給打暈了,一個個的都躺在牆角呢。
因為周圍太黑,白亦然看不清,除了伯倫的腳步聲以外他聽不到其餘的聲響,所以才會覺得這裡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