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身板正的黑色工作服和高跟鞋,悠閒自得地往裡走。
這時傅成淵走過來拽住她的手臂,捏得力道很重,“是你偷偷篡改了老頭子治病的藥方,害得他病情惡化?”
傅文珠像是聽不懂他的話,冷眼看著傅成淵。
“想給我潑髒水,起碼找個像樣的說辭吧?傅成淵,再怎麼樣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姐姐,給我把態度放尊重點!”
硬骨氣的傅文珠,即便是面對體型和武力值完全碾壓她,並且處於暴怒狀態的傅成淵,也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她的確做過許多壞事,甚至動過殺人的念頭,但她沒做過的事情,誰也別想污衊到她頭上。
白亦然真怕他們倆動起手來,急忙走過來拉架,“傅哥,有話好好說,把手放下。”
傅成淵一忍再忍,只好甩開傅文珠的胳膊,冷眉怒視對方。
他語氣不善,“你還敢狡辯?醫生已經把父親平常服用的湯藥拿去檢驗了,那裡面有幾樣具有毒性的藥物成分,根本就不是藥方上原有的東西。”
“這個家裡能夠隨意篡改藥方,還能做得天衣無縫不被發現的,除了你,還會有誰?”
傅文珠揉著手腕慢慢反應過來了,這幾年老頭子身體每況愈下,並非是自身年邁體虛的緣故,而是有人在背後下藥。
但她根本沒有謀害父親的想法,就算有,也會給對方一個痛快。
而不是使用這種噁心人的法子,在身體和精神上折磨老傢伙三年。
傅文珠神色冷漠,“……我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解釋一句,這件事不是我乾的。”
這種虛偽的辯解,傅成淵壓根不信,“難道不是因為三年多前,你謀害然然未遂的事情被告發,父親撤了你執行長的職位,還拔掉了你在公司里培養的爪牙。你一怒之下,對他動了殺心?”
“隨便你怎麼看待我,反正我是無所謂。再者,老頭子早就該死了,我還要多謝那個人幫我解決了麻煩,還省得髒我的手。”
傅文珠懶得多費口舌,笑得陰險邪氣。
她渾身疲憊,迫切地需要安靜跟休息,歪著脖子捶捶肩,滿臉不耐煩。
“哈哈哈,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孝子嗎?傅成淵。居然因為這種事情跑來質問我,真無語。”
傅文珠帶著笑容回到房間裡,門一關,她的臉色瞬間垮下來。
指尖攥得泛白,傅文珠眼裡的癲狂之色愈加熱烈。
她脫掉外套,慢悠悠地倒上一杯紅酒,仰頭一口喝光。
剎那間她面露兇狠,猛地把空酒杯扔地上摔碎,胸腔的喘息越來越急促,手背的青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