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段逐弦看他的眼神簡直溺死人不償命,不懟他了,也不和他針鋒相對了,他都快忘了段逐弦以前是什麼樣的。
在段逐弦看不到的地方,江杳饒有興致地觀賞了一會兒段逐弦刻薄理性的樣子,藉此回憶曾經那個永遠遊離在他世界之外,不願多靠近他半點的段逐弦,憶苦思甜般,竟然還有點兒感慨。
由於視線被最惹眼的人奪走,許久之後,他才發現段飛逸也在,但沒坐會議桌上,而是和一些人坐在角落的板凳里,比起與會,更像旁聽。
段逐弦講話的時候,段飛逸一雙狹長的眼睛死死盯著對方,目光夾雜著不甘,和下意識的畏懼。
當年他仗著自己有媽,霸凌段逐弦的時候,恐怕沒想到會有如今的身份調轉。
江杳冷笑一聲,掏出手機,找了個信得過的熟人:「幫我查查段飛逸這個人。」
在段逐弦走出會議室之前,江杳先回了段逐弦的辦公室。
十幾分鐘後,段逐弦推門而入,松著領帶掃了眼沙發上躺著刷手機的江杳。
「聽說你是我老公?」
「你占我便宜那麼多次,我就不能占回來?」江杳一骨碌坐起身,臉上掛著挑釁的表情。
段逐弦走到辦公桌前,不以為意道:「老公老婆都無所謂,反正都是只能有一個的意思。」
江杳忍不住白眼衝動。
你就裝吧!
婚宴那天,也不知道是誰因為一句稱呼,臉黑成那樣。
他堅信段逐弦在宴席上突然面色不虞,是因為被人叫了「嫂子」。
江杳走到段逐弦身邊,面對面把人抵在辦公桌前,壞笑道:「既然無所謂,要不床上咱倆換換?」
段逐弦道:「這個不行。」
說完扣住江杳的腰,猛然往前一推,把人抵到牆角,一條腿卡在江杳兩腿之間。
江杳哼哼兩聲,他也就是說說而已,在和段逐弦搞上之前,他還是處男,雖然自認為是1,但沒實際操作過,後來被段逐弦上了幾次,食髓知味,慢慢地也就戒不掉那種感覺了。
段逐弦又道:「但我可以滿足你想在上面的願望。」
說著,他撈起一旁的遙控,四周的窗簾悉數放下,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只有辦公桌上亮著檯燈。
江杳頓時一陣暈眩,略微軟下去的腰被段逐弦托住,他瞪著眼問:「什麼鬼願望?我什麼時候說過?」
「上次在我辦公室,你說要自己動。」段逐弦聲音壓得極低,伴著調笑,「小江總應該不是這麼不守信用的人吧。」
從晚霞漫天,到天際最後一縷殘陽落幕,江杳氣沖沖離開華延副總裁辦公室,兩條腿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