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和里卡多聯繫了。」凱薩琳看著嘉蘭用一種熟練的姿態點燃了一支香菸,她有一些驚訝,從她在嘉蘭身邊工作開始,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她抽菸,而她現在這種老練的姿勢無疑是在表明她是一個老菸民。
嘉蘭吐出了一口煙霧:「義大利甲級聯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他現在每天都在訓練,他才去義大利不久,他需要更多的出場機會,所以聽從教練的安排才是最好的選擇。」
嘉蘭並沒有什麼傾訴情感生活的谷欠望,她撣了撣菸灰,說:「把這盒煙留給我吧!凱薩琳。」
「當然沒有問題。」凱薩琳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勸戒嘉蘭,畢竟她馬上就要成年了,她現在只是提前一些進入了成年人的世界。
凱薩琳看出了嘉蘭想要獨處的想法,她體貼的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然後道了一聲晚安,離開了房間。
嘉蘭想在很享受這份孤獨,就和瑪娜一樣,瑪娜就是一個孤獨的少女,她甚至生活在更殘酷的世界中,她的親生母親都拋棄了她,嘉蘭重新點燃了一支香菸,然後翻開了劇本。
傑瑞米的死亡讓肯達爾繼承了一筆巨大的財富,她沒有選擇用這筆錢為瑪娜打官司,甚至沒有指證傑瑞米對瑪娜的傷害,因為她要帶著這筆錢過新的生活,而不是讓自己成為民眾指責的對象,這讓瑪娜成為民眾眼中一個不知感恩,滿口謊言的殺人犯。
嘉蘭讀到這一段的時候唇角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她從沙發中站起身走到了衛生間的鏡子前,對著鏡子勾了下嘴角,然後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她微微皺眉,用手指捏住唇角兩邊做了一個提拉的動作,仔細的觀察自己的面部神情,之後煩躁的走回了客廳,如果她是瑪娜,在知道肯達爾的所作所為後會有什麼反應?瑪娜進入戴德縣訓練營真的是為了自由,為了新的人生嗎?她為什麼最後會選擇放棄報復肯達爾,僅僅是因為她以母親的身份對她懺悔?
嘉蘭叼了一支煙在口中,還沒有點燃就接到了來自派屈克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在把香菸點然後才接聽了這通電話。
凱薩琳顯然是和派屈克進行了溝通,至少她回報了嘉蘭現在的狀態,派屈克在電話接通後開門見山的問道:「需要我為你安排心理醫生嗎?或者是電影拍攝結束以後給你一個假期,你可以夏威夷度假,或者——」派屈克頓了一下,用古怪的語調說出連個字:「西藏,你可以考慮去那放鬆一下,淨化一下心靈。」
聽到這連個陌生的字,嘉蘭眨了眨眼睛:「先不提你說的——西藏,你是覺得我被魔鬼附體了?所以需要淨化一下心靈?」
派屈克難得有些窘迫,好在他是和嘉蘭通電話,而不是視頻聊天,否則這真的會讓他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