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明白,你是我的母親,我們一直以來相依為命,在最艱難的時候你甚至都沒有拋下我,為什麼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你沒有出面說出實情?」瑪娜的語氣並不咄咄逼人,相反她用很輕的語調發出了疑問。
瑪娜從戴德縣訓練營出來以後就一直尋找肯達爾,在找到她的時候瑪娜甚至有一點不敢相認,她的母親穿著昂貴的華服,像一個體面的貴婦人,而她就像一個乞丐,似乎從傑瑞米的死開始她們就向了不同的路。
「瑪娜,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的迫不得已。」肯達爾在震驚之後痛哭失聲,可她哭泣的時候帶有一種克制的情緒。
瑪娜看著她的母親,她想她需要並不是她的解釋,她碧色的眼睛中透著幾分哀傷:「你連擁抱我都不願意了嗎?」她渴望肯達爾能給她一個擁抱,就像小時候一樣,不管她身上有多麼昂張,她都伸出雙臂緊緊把她抱在懷中。
肯達爾怔了一下,眼淚順著眼瞼滾落,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她現在一舉一動都變成了另一個人,雖然她的名字還是肯達爾,可她的靈魂已經成為了另一個人,一個讓瑪娜感到陌生的女人。
「瑪娜,我怎麼會不願意擁抱你呢!」肯達爾搖著頭,可她並沒有伸出雙手。
肯達爾神色複雜的望著坐在她對面的女孩,事實上她甚至不知道她是怎麼從監獄中出來的。
「瑪娜。」肯達爾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軟弱無能的女人了,金錢賦予了她不同的靈魂,她試著露出一個微笑,只是她自己也是那有多少勉強,在嘗試了一下後她就收起了牽強的笑容,美麗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開口說:「聽著,瑪娜,我們不應該繼續活在過去,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他——」肯達爾的臉上露出意思狼狽:「我的新丈夫並不知道我的過去,他不知道你的存在——」
瑪娜打斷了她的話:「你是讓我離開對嗎?不要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肯達爾低下了頭,她不敢看那雙犀利的眼睛,過了一會她說:「是的,瑪娜,這是為我們好,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你可以離開美國,去德國,或者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國家,開始你新的生活。」肯達爾說完,她的眼睛裡緊張的神色已經難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