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和戈爾對視一眼,極有默契的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傑瑞開口道:「票房銷售利潤的0.5%,你知道這絕對不是一筆小錢,有《加勒比海盜1》的成功在前,《加勒比海盜2》的票房絕對不會低於前者。」
派屈克輕輕搖了搖頭:短促的笑了一聲:「傑瑞,曼德爾不會滿足於這個數字,如果我鬆口了,只能證明我的女孩不如人,這可不是讓人高興事,但是——我不是貪婪的人,我們的合作一直很愉快,我也希望能繼續維持這段友誼。」
傑瑞露出不解的神情,在這個時候他當然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需要的是表明自己的誠意,如果在最開始他以為派屈克是不滿意這個條件,但是聽到後來他有些糊塗了,這就是他討厭和資本家打交代的原因,他們說話總是喜歡繞來繞去,一點也不爽快。
「明年四月嘉蘭會進《瑪麗一世》的劇組,就是你知道的弗蘭克·洛伊德導演的那部電影,這已經不是秘密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沖奧斯題材,老實說,我們對這部電影寄託了很大的希望,二十歲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在二十歲成為奧斯卡影后,這很有趣不是嗎?」派屈克按滅香菸,微微揚起下顎,毫不掩飾他的野心。
傑瑞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想他明白了派屈克的意思,作為一個金牌製作人他當然擁有一些屬於自己的人脈,他也有能力為衝擊奧斯卡做運作,但是因為《加勒比海盜2》作出這樣的妥協是否值得是一個讓人深思的問題。
在他看來,派屈克簡直太瘋狂了,他想把奧斯卡影后作為他的女孩二十歲生日的禮物嗎?這可真是奢侈。
「曼德爾是一個貪婪的人,這一點我們都心知肚明,傑瑞,票房銷售利潤的0.5%可搞不定他,至少需要1%。」派屈克抬手比劃了一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傑瑞,為了不影響電影的進度,我願意做出退讓,成全曼德爾的貪婪,我想他會看在我退讓的份上鬆口的。」
傑瑞當然明白派屈克的意思,他放棄了票房銷售利潤的0.5%,把這個份額拱手讓給約翰尼,但是他需要為嘉蘭衝擊奧斯卡出一份力,這個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交易他當然可以在事後反悔,但是如果他反悔他可再也不能贏得安德森家的友誼了。
「派屈克,你得知道有時候實力和運氣缺一不可,我不能做出什麼保證,我也沒有辦法承諾你什麼。」
傑瑞當然知道派屈克財大氣粗,完全拿得出可觀的公關費,但奧斯卡還沒有淪落到完全是資本做主,雖然好萊塢就是一個資本遊樂場,但是它也有它的規矩,嘉蘭想要衝擊奧斯卡這完全不讓人意外,沒有哪個演員會說他不像擁抱奧斯卡,但是運作的前提是要拿得出亮眼的成績,如果只是一個提名,這當然沒有問題,他甚至不用考慮都可以給出答覆,畢竟結交小安德森是值得付出一個奧斯卡提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