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菲特閉了閉眼,降低車速,打方向盤調轉方向,沿著來時的路返回。
一路上,阿爾特被車裡的低氣壓給憋的喘不過來氣,一下車就找藉口溜了,留下亞菲特獨自坐在車上。
他熄了引擎,卻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像一座雕塑,沉默而冰冷。
另一邊,俞靜展成功找到了賀拉斯,對方在看到他的臉並確定沒事後,長長地鬆了口氣:「幸虧您沒事,我很擔心您。」
「擔心我嗎?」俞靜展反問了一句,「上車吧。」
賀拉斯並未推辭,上了車:「幸虧您沒事,不然沒有保護好您,我的責任非同小可。」
說完這句話,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講出了心裡話,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是有義務保護好您的。」
俞靜展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
他並不意外,賀拉斯害怕擔責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沒有誰會不求回報的付出。
大家都有私心。
說起來,他自己也不是什麼高尚的人,為了錢參加節目,半真半假地逢場作戲。
因為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歸屬感,所以他的負罪感並不強,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而已。
為了達成目的,和亞菲特做出了交易,甚至交易的籌碼是自己的信息素。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亞菲特也是因為信息素能治療他的精神力才做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比如答應自己尋找飛船前往薩利達星,比如做飯給自己吃,比如總是很聽話,讓做什麼都不會拒絕……
等等,是不是有點跑偏了?
俞靜展強行將自己的想法拉回正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如果說僅僅為了治療精神力,亞菲特沒必要非他不可,這世界上雄蟲雖然少,但又不是沒有。
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沒有蟲跟他講,他自己也從星網上看到了某些方面的知識。
原來阿爾特之前所說的雌蟲和雄蟲結合併不像他原來世界裡的標記那麼簡單。
結合與Alpha和Omega的終身標記類似,需要做出非常親密的舉動才真正算數。
這麼一想,亞菲特拒絕也情有可原。
畢竟他自己也不會因為易感期就去隨便找一個Omega進行終身標記。
正思考著,賀拉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閣下,您不下車嗎?」
俞靜展一怔,才發現他已經踩停了剎車,將車停在了房子旁邊。
「我們回去吧。」
和賀拉斯一同下了車,俞靜展這才想起自己今天的戰果還沒有向隊友展示:「對了,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向阿爾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