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身邊,蹙眉道:「讓他走吧。」
要論凱里真的做了什麼,其實並沒有,僅僅是將手搭在自己背上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雖說他的眼神很噁心。
已經解決的事情,沒必要讓亞菲特也卷進來,萬一到時候凱里反咬一口說是亞菲特無緣無故使用暴力,對他不利。
況且亞菲特現在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對勁。
聽到他的聲音,雌蟲的動作靜止在原地,幾秒鐘後緩緩放下了手臂。
見狀,凱里不管不顧肚子上的傷,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
金髮雌蟲低垂著頭,垂在身側的手攥緊。
「為什麼讓他走?」
雌蟲低低出聲。
看亞菲特情況不對,俞靜展試著釋放出了才收回一些的信息素,針扎似地痛楚捲土重來,他咬了咬後牙,沒去管它:「什麼?」
信息素的不穩定讓他的情緒同樣無法安穩,實在空不出心情去認真安撫雌蟲。
Alpha本就是易衝動暴躁的性別。
亞菲特抬起眼,目光隱隱狂躁:「應該殺了他。」
「殺了他?你要去坐牢嗎?」俞靜展沒好氣地反問。
他現在沒空理會雌蟲的不解,首要任務是先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讓易感期不要提前爆發。
「你先出去吧。」
聞言,亞菲特眼底閃過一絲無措。
他第一次違抗了俞靜展的話,杵在原地無動於衷。
而俞靜展也不在意,轉身走到長椅上坐下,手指不輕不重摁著自己的脖頸,貌似在緩解著什麼。
見狀,亞菲特以為他在剛才自己沒來的時候受了傷,慌忙走過去。站著看不清雄蟲的情況,於是他單膝蹲下,仰起頭詢問:「你怎麼了?」
俞靜展手肘撐膝,緊閉著雙眼,忍受著腺體上的陣陣痛感。
見俞靜展不回答,亞菲特並不死心:「受傷了嗎?」
「我沒事。」俞靜展現在沒心情回答他的問題,「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呆著。」
他的話讓亞菲特抖了抖唇,無聲呼吸幾下,失落地垂下眼帘,扶膝站起身:「抱歉,都是我的錯,沒能保護好你。」
雄蟲終於有所反應,睜開雙眼看向他。
「亞菲特,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你保護我?」
自己都是站在鬼門關前的蟲了,拿什麼來保護他?
忽然,俞靜展目光變了:「你想幫我?好啊。」
說著,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下雌蟲的手腕,將他拽到椅子上,撐起腿轉身,把雌蟲抵在椅背。
脊背撞在堅硬的木頭上,卻絲毫不覺得痛,亞菲特任他動作,同時睜大了雙眼。
視野中,俞靜展偏頭靠近,唇瓣微張,在面前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