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幹了一件蠢事。
他決定要好好惡補一下這個世界的相關知識,尤其是關於雌蟲和雄蟲身體結構方面,萬一自己那天又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可怎麼辦,到時候就真的沒有狡辯的餘地了。
幾分鐘後,亞菲特回來,向他說明了飛船出現狀況的原因。
「剛剛有對向行駛的飛船偏離了原本的軌道,為了避讓才緊急調整方向,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樣啊。」俞靜展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初,沒了剛才的窘迫,他將藥箱放在自己的腿上,從裡面拿出剩餘的紗布,瞥了一眼亞菲特的手臂:「先去清洗一下,我給你處理傷口。」
經他提醒,亞菲特才想起手臂內側的傷口,去浴室對著水龍頭將上面殘留的已經凝固的血塊洗掉,露出原本的傷口。
來到床邊,他坐在俞靜展的旁邊,將手伸給他。
俞靜展見到傷口本來的面目,眉毛擰了起來:「對自己夠狠的。」
整整五道縱橫交錯的刀傷橫亘在小臂內側,透出刺目的紅。
現在看不至於深可見骨,但不能保證昨天晚上也是這樣,畢竟這已經是雌蟲驚人恢復力工作了一天的效果。
俞靜展給亞菲特上藥的同時狀作無意提到:「我看到了,你床頭邊的刀。」
手中的指尖收縮,片刻後傳來亞菲特的聲音:「嗯,是我放在那裡的。」
這次亞菲特很坦然的交代了原因。
「精神力失控的時候,可以用痛感刺激大腦,避免陷入暴動。」
俞靜展點點頭:「我知道了,那這種方法對精神力上有進一步傷害嗎?」
「……大概是有的。」
「所以……你正在用這種方法慢慢毀掉你所剩無幾的精神力嗎?」
亞菲特頓了頓:「這種方法很有效。」
手臂上的棉簽力道忽然重了些,亞菲特若有所覺,看向俞靜展,對方神色如常。
「算了,我換個問題。」俞靜展換了一根嶄新的棉簽,重新沾取了些碘伏,將面前滾在裂開的傷口上,「亞菲特,來自於我的氣味是可以緩解你的精神力波動的吧?」
亞菲特點頭:「嗯,每次聞到,頭痛就會很快減輕。」
「那你覺得它對治癒你的精神力是有效的嗎?」俞靜展的目光從傷口移到亞菲特的雙眼:「還是說這種氣味和你所謂的痛感一樣,只能暫時讓你清醒,並不能對你的精神力起到一個修復的作用?」
這個問題讓亞菲特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他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之前一直將這種氣味歸因於俞靜展擁有特殊的可以凝聚成氣味特徵的精神力,所以才會對自己的精神力起到一個安撫的作用。
可是——
他必須要承認,他的精神力並沒有得到任何的修復,還是隨著時間不斷地逐漸瀕臨暴動的邊緣。
從一開始的幾個月到現在幾乎幾天就會發生一次波動,並且每次波動的情況愈發嚴重來看,情況不容樂觀。
難道真的只能和雄蟲徹底的結合才能對自己的精神力起到修復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