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
直至打開房間大門,俞靜展側身先讓亞菲特進門,接著反手關上門。
密閉的空間頓時讓周圍的氣氛更加壓抑。
亞菲特攥起手,垂目不語。
他不應該讓俞靜展獨自呆在餐廳里的。
沒有哪個雌蟲會讓自己喜歡的雄蟲獨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這是一種極其不負責的表現。
他竟然會犯出這種低級錯誤。
即便俞靜展和雄蟲不同,他也許有自保的能力。
但這不是自己犯錯的藉口。
最重要的是,俞靜展會不會因此對他失望?
當然會的吧。
亞菲特悲觀地想。
從回來的路上就可以看出來,俞靜展似乎心事重重。
即便如此,他也希望對方不要因此討厭他。
這麼想著,亞菲特動了動唇,要開口道歉。
「抱歉。」
一道滿懷歉意的聲音響起。
亞菲特驀然怔住。
以為他沒聽清楚,俞靜展又重複了一遍:「抱歉,亞菲特。」
「是我沒說清楚,讓你擔心了。」
房間裡比外面要暖和許多,俞靜展本想伸手替他拂去頭上薄薄的積雪,卻只摸到一手冰涼,那些雪花早就化成了水。
一想到亞菲特為了找他在外面可能呆了很久,他語氣放緩,十分誠懇地說:「你頭不痛吧?需要我釋放些信息素嗎?」
站在他面前的亞菲特呆愣愣的,明顯還沒從情緒中緩過來。
被俞靜展盯了好久,他才恍然回神,懸著的心落到實處,淌過一股暖流。
原來他是這麼想的。
亞菲特小幅度搖搖頭:「你不用道歉,是我不應該離開那麼長時間的。」
一聽這話,俞靜展立馬順著台階就下:「是啊,你居然把我自己扔在那裡吃飯。」
「……抱歉。」這回又輪到亞菲特道歉。
俞靜展擺擺手,氣定神閒道:「不過這次我的錯誤比你的錯誤更嚴重,所以為了表達我的誠意,破例讓你提個要求。」
亞菲特不太明白:「什麼要求?」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俞靜展勾唇。
他以為亞菲特會說什麼聞聞信息素或者讓他請客吃飯之類的。
金髮雌蟲沉靜的目光凝視了他半晌,似乎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