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被珍視對待的感覺其實不賴。
他懶洋洋靠在床頭讓雌蟲為自己處理傷口,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
不知道對方自己身上的傷口處理了沒?
昨天他本來要幫亞菲特處理那些槍傷,結果對方一頓掙扎,根本控制不住,費勁才把肩膀上最嚴重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下。
雌蟲應該是剛洗過澡,髮絲上的血跡消失不見,餘下若有似無的清香,柔順的搭在耳後。
身後的陽光投射在亞菲特的肩背上,溫暖和煦,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耳廓外的一層細小絨毛。
俞靜展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耳朵看,直到上面逐漸蔓上粉紅,這才轉眼去看他。
不知道亞菲特什麼時候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卻沒有直起身,有意藉助此刻的近距離不經意間觀察著俞靜展。
鼻尖之間不到三指的距離。
非常危險的距離。
俞靜展的神情莫測,叫亞菲特摸不清他現在究竟是什麼態度。
是生氣了嗎?
於是他只能試圖從Alpha的眼中找出蛛絲馬跡。
可面前的人實在太擅長掩飾自己,沉靜無波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緒。
為什麼生氣?
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依他對俞靜展的了解,自己盲目的道歉只會讓他更反感,不是良策。
他只能想出一種辦法:「餓了嗎?想吃什麼?」
沒想到俞靜展聽到這句話,表情更淡:「隨便。」
又要把他自己丟在房間裡出去亂跑是吧?
俞靜展內心忿忿,神色平靜。
一向判斷極準的少將忽然沒了頭緒,陷入了蟲生最大的難題。
連吃的都失去了興趣,這可怎麼辦?
亞菲特一時拿不準主意,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道歉用說的不行,那就用做的。
他定了定神,有了決定。
俞靜展正想著要不要起床,反正這樣呆著自己也好受不到哪裡去,忽地眼前一暗,金燦燦的腦袋擋住了他的視線。
下唇印上熟悉的溫度。
亞菲特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他一下,隨即退開,撩起眼皮看他:「為什麼生氣?」
他的眼神十分真誠,詢問著俞靜展的意見。
俞靜展不語,盯著他看了幾秒鐘。
算了,這床還是賴著吧。
這麼想著,他伸手一撈,把雌蟲猝不及防拽到床上,翻身壓上去親他。
亞菲特只僵了一瞬,隨即配合著攬住他的肩膀,溫柔的回吻。
氣息貼近交融,那股隱隱作祟的不安感終於散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