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的手勁不是一般的大。
聞言,亞菲特驀然一驚,頓時從親吻的餘韻當中清醒,閃電般地鬆開了手,雙眼無措:「對不起。」
「沒關係。」俞靜展勾唇笑。
亞菲特很喜歡看他笑,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盯著他。
他見俞靜展再次湊近,剛準備閉上眼繼續接吻,一道清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不加掩飾的輕笑。
「你有反應了,少將。」
帶著職銜的稱呼讓亞菲特臉上發燙,目光帶著一絲緊張,瞄向好整以暇看著他的俞靜展。
知道他現在有些窘迫,俞靜展壞心眼地不講話,等著他說。
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軍雌,亞菲特很快斂去了流露出的尷尬,從牆邊站直了身形,伸手握住了俞靜展撐在牆面的手腕,傾身貼近他。
「幫我。」
俞靜展笑開來:「條件呢?」
唇瓣相貼的前一秒,雌蟲的聲音縈繞在耳邊,語調帶著蠱惑。
「我也會幫你。」
二十平米不到的房間裡,整夜沒有亮燈,唯有窗邊灰濛濛的一點光亮照進,勉強可以看到模糊的輪廓。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點聲音都變得清晰明了。
雌蟲不是會主動發出聲音的類型,偶爾會忍不住從嗓子裡出現幾聲沉悶的低吟。
因為肩膀上有傷,亞菲特沒辦法長時間用手臂撐著身體。
他手肘發顫,五指張開,不由自主收攏,掌心下出現道道褶皺。
最終,一次沒有撐住,在床面上趴下,下一秒又想撐起來,聲音嘶啞的道歉:「抱歉……」
還沒來得及撐起,被俞靜展撈起手臂翻過身,將他拉了起來,伸手簡單拂去他額邊的汗。
他詢問亞菲特肩膀上的傷:「痛嗎?」
這個問題有些歧義,亞菲特以為是另一種更隱晦的含義,快速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大礙:「不痛。」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他用手托著俞靜展的臉,雙膝跪在對方兩側,主動晃了晃:「如果累的話,可以換我來。」
Alpha的眼霎時閃過一抹暗芒。
緊接著,俞靜展俯身將他正面壓下。
「不要。」
他更喜歡自己掌握節奏。
一夜漫長。
第二天一早,光腦發出惱人的響聲,是來自阿爾特的通訊請求。
在提示音響起的第二秒,睡在床外側的亞菲特便出手摁掉了通訊。
周圍頓時恢復靜謐,他回頭看了眼躺在身邊還在熟睡的俞靜展,稍稍放下心來,坐起身用文字信息回復對方。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