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站在他對面,眸色深沉,嘴唇被酒液染上水潤的紅色,一言不發。
忽然,他伸出手,拽住了俞靜展的肩膀,另只手扣住Alpha的後腦勺,猛然靠近,將唇貼上Alpha灼熱的唇瓣。
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他張開嘴,將口中的酒液渡過去。
俞靜展一驚,舌尖頓時充斥著屬於紅酒既甜又澀的味道。
期間,有多出來的酒液順著嘴角流出,滴落在溫泉水面上,瞬間化開。
被強迫著喝了一口酒,俞靜展不太樂意,他向來不喜歡被掌控著做什麼事情,但看在對方是亞菲特的份上,沒有過分追究。
可雌蟲非但不見好就收,反而變本加厲,越親越用力,借著酒勁攻城略地。
結果俞靜展的脾氣也上來了,不再順著雌蟲的方式,推著他抵在池邊,由親改為了啃咬,手指從耳旁滑到肩後,故意去蹭雌蟲的蟲紋。
果然,一碰到蟲紋,雌蟲的動作立馬熄了火,開始抖著身子躲避觸摸。
可身後就是堅硬的石壁,根本無處可躲。
感受到亞菲特的退縮,俞靜展嗓子裡發出一聲輕不可聞地笑,手上的動作卻更過分,用手指輕刮那片皮膚。
等他玩夠了,才大發善心地鬆開,給亞菲特一個得以喘息的機會。
靠在池壁上的雌蟲整張臉都變成了粉紅色,眼尾和嘴唇尤其顯著,不知道是被溫泉的蒸汽熏的還是憋氣憋的。
俞靜展退開一步,同時推開靠過來的亞菲特。
實際上他也沒好到哪裡去,嘴角還殘留未舔去的暗紅色酒液。
雌蟲在他面前簡直不要太好懂。
他其實不太喜歡這種紅酒的味道,甜到發齁,沒有什麼酒精的味道,幾乎全是糖分。
但雌蟲似乎醉了,看著自己的眼神愈發幽深,貼在胸膛上的浴衣不斷起伏。
「你討厭嗎?」
正當俞靜展思考著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收尾時,亞菲特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俞靜展看向他。
雌蟲垂下了眼帘,低頭看著熱氣蒸騰的水面,神色黯然:「抱歉。」
他不該太心急的,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被逼迫,卻還是忍不住觸及到了對方的雷區。
俞靜展稍稍正色:「為什麼這麼說?」
「沒什麼。」亞菲特靠著池邊坐下。
俞靜展眯起眼睛:「說。」
「……」亞菲特屈起雙腿,手搭在膝蓋上,仰頭去看他,還是如實交代:「為什麼把我推開?」
俞靜展有點頭痛:「因為嘴裡都是酒味兒啊。」
亞菲特頓了頓,神情略微緩和了些:「我以為你討厭和我接吻。」
「拜託。」俞靜展坐到他旁邊,指著自己的嘴巴難以置信道:「我可是連你嘴裡的酒都咽了,誰討厭還會做這種事?」
「真的嗎?」亞菲特眼睛閃出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