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身邊的雌蟲睡顏安適,還處於沉沉的睡眠狀態,往日裡梳理整齊的金髮此時亂糟糟的,頸後更是狼藉一片,布滿了蜿蜒的暗紅色齒印。
看著自己的「傑作」,俞靜展默默挪開眼。
有點心虛。
但這毛病是打骨子裡來的,估計這輩子改不掉了。
昨晚鬧的太晚,沒精力仔細清理,俞靜展感覺渾身有些黏膩,想先起床收拾一下,剛撐起身子,身旁雌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指尖動了動,搭在他的手背上。
「醒了?」感受到手背上涼涼的觸感,俞靜展偏頭看向亞菲特,捏了捏他的手指:「我先去洗個澡,你接著休息一下吧。」
說完剛要起身,亞菲特拉住了他的手,一言不發靠過來,直到臉頰貼在他的肩膀上,甚至輕輕用面頰蹭了蹭才滿意。
就算再遲鈍,俞靜展也明白現在雌蟲不想讓他離開,於是重新躺回到床上,朝閉著眼睛的雌蟲說道:「再躺五分鐘。」
亞菲特點頭答應了他的話。
這個姿勢幾乎讓亞菲特頸後的痕跡一覽無餘,俞靜展很難不去在意,看了又看,忍不住問道:「我有咬這麼狠嗎?」
他明明記得昨晚根本沒使勁,只是像磨牙一樣抵著牙齒。
亞菲特沒有和Omega一樣的腺體,自然也就不會傳出任何信息素,導致他忍不住通過這種習慣性的動作來平息信息素的躁動。
讓他心照不宣的還有另一個原因。
雌蟲似乎很能忍,只有觸碰到他頸後蟲紋的時候才會產生明顯的反應。
而他故意咬在這裡,就是為了激起雌蟲的某些身體層面控制不住的反應,藉此滿足他的控制欲。
「沒有。」亞菲特搖搖頭,「今天晚上差不多就好了。」
這些痕跡對他來說甚至連傷都算不上。
明天是倒數第二期節目錄製的時間,根據阿爾特透露的消息說這次拍攝只進行一天,不用外出住宿,而最後一期節目錄製會在兩個星期之後,所以亞菲特將作戰協同考核的時間放在了最後一期節目錄製的前兩天,這樣不會耽誤到節目錄製,又可以讓俞靜展充分學習後儘快考核。
照常在家中吃了午飯,亞菲特找了一份基礎知識的資料拿給俞靜展,自己則打開達爾西之前提供的藍托星資料細細翻閱。
俞靜展翻著手裡的資料,突然有種重回上學時代備考的既視感。雖然他沒正經在學校里呆過幾年,但這種感覺依然記憶猶新。
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成績完全兩極分化,不是說差的科目學不會,而是他完全不感興趣,也不在乎能考出多高的名次,自然也就懶得努力去學。
尤其不喜歡專業名詞太多的學科,光是背專業名詞的釋意就讓他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