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嘉賓大部分都養尊處優的生活著,自然不樂意去住那種房間。
其中數尤金而莫爾最在意這件事情。
作為雄蟲,且是非富即貴的雄蟲,他們從小便享受著最高貴的待遇,蟲生受的唯一的苦可能都在這個節目裡面了。可為了保持在蟲民大眾面前的形象,又不得不忍受這種煎熬,免得他們營造出來的形象崩塌。
但讓他們去住陰暗潮濕的內艙,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想住的,更何況聽阿爾特的描述,遊輪上還會有那些粉絲一起。
一想到那些散發著窮酸味兒的平民雌蟲有可能接近自己,而自己為了維護形象不得不應對的場景,尤金就感到一陣惡寒。
雖然在公眾面前他作為一隻雄蟲表現得已經相當和善,不像其他雄蟲會毆打辱罵惹怒自己的雌蟲,但骨子裡覺得雌蟲屬於雄蟲的下等,生來便應該為雄蟲服務,就算他不要求,對方也該自己明白。
但比賽的內容不是他和莫爾的擅長的領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同為隊友的亞菲特身上。
站在一邊的莫爾顯然跟尤金的想法一致,滿懷期待的看著亞菲特:「亞菲特,你會拿第一的吧?」
如果是俞靜展這麼問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是。
但亞菲特自覺沒有這個義務為尤金和莫爾提供此類情緒價值,如實回答道:「拿不了。」
這是他根據各方面因素綜合評判出的結果,且不說對手的隊伍都是雌蟲,光是俞靜展,他也沒有把握一定可以贏得了對方,更何況尤金和莫爾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軍雌,射擊技能至關重要,比賽的第一輪便是射擊比賽,按照積分累計制破判定勝負。
即便阿爾特特地為雄蟲降低了標準,二十米的距離改為十米,槍靶擴大了一倍的面積,中間十環的區域甚至比手掌還大。
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得萬無一失,他甚至思考到了尤金擅長玩槍戰遊戲,結果應該不會太慘烈。
但現實還是給了他沉重一擊。
尤金和莫爾甚至連槍都扛不起來,即便訓練場的槍已經比戰場上用的槍要輕盈許多。
別無他法,阿爾特讓助手去後面的管理倉庫找了一把最輕型的手槍過來,讓雄蟲用這個來參與比賽。
這回好不容易能拿起來了,莫爾卻在開槍後被後坐力崩的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揉著發紅的手腕,神情委屈。
和俞靜展一對的斯潘塞原本站在後面,見到這一幕後立馬上前,將坐在地上的莫爾扶起來:「受傷了嗎?」
「沒有,就是有點痛。」莫爾說著,轉頭看向亞菲特:「亞菲特,我可能沒辦法打了……」
站在旁邊的尤金暗自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