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啊。
宮女板著小臉點了點頭,催促道:「娘娘,乾清宮的人還在翊坤宮沒走呢,您快些回去吧。」
鈕祜祿妃帶著複雜的心情,道了一聲:「……好。」
……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
葉芳愉卻似根本沒有察覺到後宮裡暗涌的浪潮一般。
淡定地接了賞,淡定地謝了恩。
在梁九功殷勤的眼神中,親手給他遞了個荷包。
梁九功瞬間狂喜,捏著荷包就問:「這是娘娘給皇上送的,治療口瘡的方子?」
葉芳愉莫名其妙,好半晌才回答道:「不是方子,是銀子,給梁伴伴的。」
梁九功瞬間又垮下了臉:「……」
他立在原地不動。
臉上的威嚴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惆悵。
見此,葉芳愉微微有些不解,「老祖宗不是送了方子麼?」
梁九功點頭:「是送了方子,但是熬出來的湯藥都是滾燙的,皇上嘴裡又……」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完,轉而道:「太醫院那頭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只建議了皇上要清淡飲食幾日。」
可皇上平日的吃食本就沒有多少重口的膳食。
再要清淡下去,就只能喝白粥了。
但御膳房也不敢只給皇上上白粥啊。
因著口瘡,皇上晚膳也沒吃幾口。
菜撤下去之後,御膳房的人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生怕哪日皇上不痛快了就拿他們開刀。
求來求去,最後求到了他這裡。
梁九功知曉,現在他跟御膳房就是唇亡齒寒的關係,更別說他還是貼身伺候皇上的,皇上若是要拿人開刀,他鐵定是第一個被人從乾清宮抬著出去的。
這才想到了葉芳愉。
——不是說那拉娘娘對黃老之學有著多年研究麼?
所以娘娘一定有辦法的。
他對葉芳愉有著萬分信心,可葉芳愉卻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失笑道:「梁伴伴怎麼會覺得本宮有辦法呢,本宮也不是太醫呀。」
梁九功都要給她跪下了,「哎喲,娘娘啊,您就當心疼心疼奴才吧。」
葉芳愉退了一步,眼神嫌棄,想說自己真的沒有辦法,但是忽然又不知想到什麼,默了默,問梁九功:「梁伴伴當真信我?」
梁九功連連點頭,「奴才不信娘娘,還能相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