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仰起臉:「什麼?」
「花是秦匪送你的吧。」
沈頌臣的聲音很冷靜,可冷靜就越讓人害怕,害怕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我看到你跟他去房間拿了。」
「小郁,不能隨便進別的男人房間,外面的男人很壞,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事情。」
半晌,宋郁才小聲道:「我知道了。」
然而就算他這麼乖,沈頌臣似乎也沒有要讓道的意思。
宋郁只好攤牌:「我要出去了。」
沈頌臣卻不急不緩:「小郁,治療都有療程。」
什、什麼?
「上午下午各一次。」男人的聲音很正經,正經到,完全看不出任何私慾。他盯著宋郁遲疑的臉,溫和的聲線裡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危險,「小郁。」
「你也不想今晚再做噩夢吧?」
不需要多聰明,一般人稍微有點防備心,都能看出來這個狗男人的真實目的。
可宋郁笨。
笨蛋完全信任對方,就這麼順著壞男人的話,為晚上是否還會繼續做噩夢而擔驚受怕著。
宋郁的睫毛上像是裝了什麼開關似的,抖個不停。很快,他就拽住面前人的衣服,指尖被蹭紅了。
「快、快點……」
沈頌臣眼皮亂跳,喉結滾動著,面上卻裝道:「快點什麼?」
宋郁羞恥得聲音都弱了很多:「快點治療……」
男人沒再說話,發狠地吻過來。
寬大的手掌按著少年的後腦勺,指縫纏著淺色柔軟的髮絲。
臉頰互相貼著,幾乎不留縫隙,也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郁整張臉都變得潮濕,唇肉軟紅,眼尾也染上了艷色。
說是異能者的口水可以治療,可宋郁覺得,他好像沒有吃到多少,反而自己的被吸走了很多。
他稍微別開了臉,意識昏沉,聲音也軟得不像話。
「可以了……」
沈頌臣並沒有鬆開他的意思,聲線低啞:「才十分鐘。」
可宋郁嬌氣,才十分鐘就不想再被治療了,嘴巴酸,脖子也酸。
大概看出了少年在想什麼,沈頌臣將人抱到了桌子上。
被親完後的宋郁,表情區別於平時的遲鈍,而是失神,可眉眼卻分外艷麗。
軟,乖,格外依賴。
是因為他才這樣的。
沈頌臣被這個念頭激得呼吸紊亂,胸腔起伏劇烈。
要離不開他了吧。
就算不喜歡,身體也離不開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