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賓客們都紛紛散了。
陸景融有心試探一下,便逮到了機會故意在秦正面前晃悠。
果然秦正下一秒便喊住了他,語氣溫和地問起了這段時間在溫家還習慣嗎?
陸景融嘴裡應著習慣,余光中看到秦承恩變了臉色。
如他所料,他跟秦正說完話後沒多久,他人就被秦承恩堵在了地下室。
秦承恩向來和善的一張臉上如今布滿了陰翳,他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陰冷可怖,「你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地進到溫家,究竟是想做什麼!」
陸景融嗤笑一聲,挑眉看向他,反問道:「所以,在秦管家眼裡的我是想做什麼?」
秦承恩面布陰雲。
能做到管家的人,自然看得出陸景融的目標是溫自傾,加上第一次陸景融的硬闖,秦承恩很清楚姓陸的目標是溫自傾,可即便如此,他依舊不能接受秦正對這人的關注。
秦正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讓秦承恩覺得無比的顫慄窒息,他如今的生活與權利都是秦正給的,他不能接受秦正在秦家用那樣的眼神關注別人。
他可以在外面玩,但是在溫家,就必須只有他秦承恩一個!
這一刻,秦承恩不再有絲毫的偽裝,他徹底撕破了虛偽的面具,陰狠憎惡道:「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奉勸你擺清自己的位置,陸氏集團已經破產,你的父母也死了,你已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爺。」
秦承恩不知怎麼知道了陸景融的身份,低聲嘲諷道:「你與我不過一樣,努力在別人家求個生存而已,不要肖想什麼,遇到事,先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陸景融冷冷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裡情緒深不可見。
秦承恩依舊沉溺在自己不可一世的情緒里,「等著吧,看看你是怎麼被趕出溫家的。」
……
晚上的時候,陸景融又回到自己那件地下室,他坐在吱呀亂響,像是快要散架的摺疊床上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被對面的人接了起來,然後聽筒里便傳來了著急的聲音——
「你總算是知道聯繫我了!怎麼回事啊,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家裡事處理完後,怎麼就找不見你了,你這幾天都是在哪兒住的,我聽說追債的人找上你們家了,你怎麼樣,人沒事吧?」
對面像是機關槍一樣,一陣猛烈的輸出。
「我沒事,住的地方你也不用擔心,什麼都有。」陸景融撿了幾個關鍵的問題,回應了朋友的關心,然後便表明了來意。
「我想借錢。」
「不用借,之前我創業你提供的那筆資金我幫你轉成股份了,需要多少,我轉你銀行卡上。」對面的人聞言直接就應了聲好,沒有絲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