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們弄死你啊!」
林世恆身旁幾個狐朋狗友仗著這裡沒有監控,氣焰囂張地叫嚷著。
一旁的林世恆也抖了抖腳,讓鋥亮皮鞋上的那個灰撲撲的腳印更明顯,狂笑著道:「怎麼著,你看見我們幾個逼著他往我的鞋上踩了?」
陸景融聞言輕笑一聲,一句「沒看見」回得乾脆利落。
甚至利落到林世恆他們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
然後,就聽陸景融繼續道:「沒看到又怎樣?就憑我對你們幾個人渣的了解,一定是你們逼得人不痛快了,就算他踩你,也是你林世恆活該。」
陸景融一字一頓,語氣凌厲逼人。
跟著林世恆胡混的幾個人,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當即擼起袖子,罵罵咧咧地就要干起架來。
「你他媽的說誰呢!」
「囂張成這樣,真以為我們幾個不敢打你是嗎!」
林世恆到底還是比兩年前長進了一點,他揚了揚手,示意身邊的人別吵。
然後他往前,朝著陸景融走了兩步。
隨著他的逼近,陸景融覺察到身後的小男生愈發地顫抖,他安撫地拍了拍身後的人,一瞬間內心酸澀。
那個時候的傾傾,面對這樣一群人又該是多麼的惶恐無助……
終於,林世恆在距離他們一尺時停下,他打量了一番陸景融,一幅頗感興趣的模樣問道:「了解?嘖嘖嘖,陸總什麼時候跟我們有的交集,竟然都能用上了解這個詞了!」
「沒有交集嗎?」陸景融挑了挑眉,反問一句。
話語微頓,他又道:「我以為兩年前,十幾天的看守所足夠讓你記憶深刻,沒想到你竟然絲毫不記得了。」
簡短的停留了片刻,陸景融繼續輕笑一聲,蔑視道:「看樣子,十幾天還是短了點,竟然對於林大少來說毫無作用啊。」
陸景融幾句話就踩到了林世恆的痛處。
兩年前,因為陸景融,他不僅挨了打,甚至還在看守所里苦逼地捱了十幾天,即便已經過去很久,他如今想起來卻依舊憤怒。
林世恆臉色發青,眼中像是在噴著火,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陸景融的名字,「我看你是想死!」
聞言,陸景融的目光陡然變得森冷,如同一把尖刀似的,要射.進對方的五臟六腑。
一切的話仿佛都不必再言語——不是他陸景融想死,是他陸景融想要林世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