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地出幾口氣後,溫自傾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漸漸冷靜了下來,於是才終於抬頭,再次看向陸景融。
後者又閉上了眼睛,安安靜靜地倚靠著背椅,好像剛才那一刻看到的睜眼,只是溫自傾的錯覺。
但溫自傾還是發現陸景融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而是臉上還是那種不正常的紅。
正當溫自傾猶豫,要不要出聲問問陸景融怎麼樣的時候,車子突然一個大拐彎,然後又來了個刺耳的急剎。
有安全帶的束縛,溫自傾倒是沒受什麼傷,但拐彎時候的慣性太大,他聲倒向了一旁的陸景融,盤後好巧不巧地倒在了陸景融的身上。
陸景融不單單是一張臉紅,軀體也是火熱。
溫自傾倒在他的胸膛里,被迫感受著身下的火熱,耳中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鼻尖也縈繞著清冽醇厚的酒香,除此之外還夾雜著一絲他熟悉的味道。
是陸景融獨有的味道。
也許酒精入腦的一瞬間麻痹了神經,溫自傾本該立馬起身坐回去的,可他去到軀體僵硬地做不出任何動作。
「你沒事吧?」
陸景融也終於睜開了眼睛,開口詢問的聲音低沉又沙啞。
溫自傾於是更加僵硬。
他們不過咫尺間的距離,陸景融說話時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敏感的耳垂上,更是激起一陣不可言喻的紅暈,紅暈更是順著耳根子一路蔓延,從脖頸深入衣領中,變得再難窺探……
「傾傾?」
見他不應,陸景融又低低地喊了一聲,這一聲如同情侶間的呢喃般,充滿著曖昧與喑啞,即便尾音已經消散在空氣中,炙熱的溫度仿佛還在。
溫自傾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的坐了回去。
人是回去了,可他的心跳卻是越來越快,好似要從胸膛里出來一樣。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溫自傾才按耐住狂跳不止的心,艱難回了句,「我沒事。」
「可是你的臉很紅。」陸景融皺著英氣的眉,漆黑的眸子中有些疑惑。
下一秒,他突然貼到了溫自傾的面前,小狗一樣聳了聳鼻子,啞聲問道:「你也喝酒了嗎?怎麼紅成這樣?還是你發燒了?」
陸景融說著,便用他炙熱的手掌貼了貼溫自傾的額頭。
陸景融此時體溫偏高,很沉感覺不到溫自傾的溫度,於是下一秒,她溫柔地攬過溫自傾潔白纖細的脖頸,將自己的額頭貼了上去。
「轟」得一下,如同無數個炮彈在溫自傾大腦里炸開,他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額頭上那一小片肌膚。
陸景融……這是在幹什麼?
「抱歉,我可能太熱了,感覺不出來你為什麼會發燒。」
不知過了多久,陸景融撤回了自己的額頭,他看向溫自傾紅暈更甚的臉,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