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自傾聞言稍稍沉默。
他曾經還說過要陸景融去溫家玩的話,如今怕是,也要食言了。
「不過陸老師真的好多天都沒有來了。」松松突然又悶悶不樂了起來。
「因為他在忙呀。」溫自傾只能道。
松松心裡依舊不放心,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溫自傾的衣服,小聲問道,「溫老師,我還能見到陸老師嗎?」
溫自傾聞言一時沒有說話。
自從那天和陸景融說明態度後,他跟陸景融就再也沒有碰過面。
他那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之前的每次遇見,都是陸景融的有意為之。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讓他們一次又一次地遇到,所謂的種種巧合,其實都是某一方的刻意努力。
如今,他們彼此重回正軌,能不能見面,又是誰能說得準的?
「溫老師,我還能見到陸老師嗎?」松松拉了拉溫自傾的衣角,堅持不懈地又問了一遍。
溫自傾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看著小朋友亮晶晶的眼睛,他不忍心打擊,便只說:「能吧。」
「嗯……也許是能的。」說完,溫自傾又情緒複雜地補充了一句。
這句話,像是對松松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小朋友聽不懂語氣助詞,他只知道溫自傾說能,於是便又開心了起來。
溫自傾看著小傢伙興奮的模樣,繁雜的思緒也跟著飄遠。
……
在福利院的工作重複性很強,日復一日的工作雖然無趣,但每天面對著這些朝氣蓬勃的面孔,溫自傾整個人都是陽光溫暖的。
重來一世的意義仿佛也是在這裡。
但順遂的日子久了,總有意外發生。
這天,福利院來了一對夫婦,兩人身形消瘦面相刻薄,很快就在福利院門口,跟保安大吵大鬧了起來。
其中的女人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它撒潑打滾,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混樣子。
從二人言語中可以得知,他們是朵朵的舅舅舅媽,之所以跑開這裡鬧事,就是想要把孩子要回去自己養。
門衛保安無可奈何,只能去裡邊告知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