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洲向湯筠解釋了事情經過,然後說道:「你先回家放好行李簡單休息休息,晚些時候我帶你去見湯姨,順便吃個晚飯。」
雙方明顯都對這樣的安排不太滿意,但是誰也想不出更好了主意了,只能一個順從地打開車門坐進去,另一個踩下油門,朝著回家的方向飛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湯筠跟著兩人回到別墅後也安分了不少,即便是看到時川擺在客廳里的幾個千奇百怪的古董擺件也難得地沒開口嘲諷。
杜姨提前接到電話早就收拾好了客房,湯筠在裡面放好行李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哥,你們家的小狗呢?」
游洲拿著杯子的手突然停頓一了下,「你怎麼知道的?」
湯筠猝不及防地和站在游洲身後的時川對視上了,兩人不約而同地出了一身冷汗。
湯筠慢吞吞地支吾了兩聲,還沒等他想出藉口,游洲覷了眼同樣緊張的時川,然後笑了,「你倆當我看出不來它和之前那條一模一樣?行了,小狗在花園裡,去看吧。」
湯筠耳根紅了下,什麼沒說就從兩人中間穿過,然後毛手毛腳地下了樓。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游洲轉身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川,表情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你當時肯定費了不少心思吧,我........」
時川把老婆的兩隻小手抓在一起,合十放在自己的心口,表情無比真誠,「你會連同剛才的補償一起獎勵我的,我說的對嗎,老婆?」
游洲無奈地笑了下,然後抽出手捏住時川的下巴,將他的臉和自己拉近。
時川看著游洲的勾起的唇角,心裡卻倏爾怦然一動。
明明是對方為他的無理取鬧而做出的讓步,可時川卻分明覺得自己得到了某種允許覬覦游洲的特權。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可自那天過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分明是一天勝過一天的曖昧。
就連沉默寡言的秘書小梁都似乎從時川新婚般的神態中窺見了什麼,每每看到總裁傻笑發呆的樣子都有些欲言又止。
其實說實話,現在的生活其實就是時川自動心後日日企盼的每一天,可當這天真的到來的那刻,時川卻發現自己似乎又不滿足於此。
他不是那種患得患失的性格,可是卻忍不住帶著粉紅濾鏡去揣測游洲每一個行為背後的動機,並不斷用小心翼翼的得寸進尺來試探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地位。
老婆肯定也是喜歡我的對吧,否則他在發現我把標著「時川」的備註改成「老公」之後為什麼不生氣呢。
哼。
一邊這樣想著,時川一邊心猿意馬地伸出手摟住了游洲的腰,然後近距離凝視著他烏黑修長的眉宇和垂落的濃密眼睫。
你會愛我嗎,他默然在心中思考著,就像我愛你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