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牛奶杯放錯了位置,喻蕭衡不動聲色將它移到桌沿,半個杯子懸空,確保只要一動就會倒下來。
過舟輕嗤一聲,少年肌肉明顯,裸露在外的半截胳膊勁瘦有力,淡青色血管蜿蜒趴在上面,隨時都會暴起。
他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戒備心升到頂點。
喻蕭衡做的事實在像極了那些人引誘他的模樣,可偏偏眼裡沒有半分邪念,只剩下挑逗,若在場有第三個人,可能都分不清誰才是那個該被覬覦的人。
眼尾掃過地上側倒的白色拖鞋,再往前一點是他名義上哥哥翹起的腳趾,很有閒情地在半空中輕點著。
緊緊崩起的小腿肌肉帶著柔韌,有力量又不缺少美感。
騷里騷氣的,過舟心想。
他撿起落在地上的棉簽,精準投進垃圾桶,又合上藥箱,只當沒瞧見這個人。
「呀,你把我的牛奶弄撒了。」喻蕭衡終於等到劇情的節點,他似笑非笑地歪著頭。
過舟來不及說話,下一刻背上按上一隻手,明明看上去纖細脆弱,卻硬生生壓著他的脊背讓他抬不起身。
沒有月色的夜晚,雪是唯一的照明,在微弱的雪光下,過舟看見穿著白色浴袍的男人搭在腿間的手淋滿白色液體,滴滴答答順著指縫往下流,大片白皙的胸膛比冰冷的雪要多了一份溫潤。
過舟瞳孔隱隱縮了下,十八歲的少年正直旺盛青春期,一舉一動都會勾起他的邪念。
「舔乾淨。」就在頭頂的男音響起,他身上還殘留著水汽,嗓音在水氣中模糊不清。
可能是壓在背上的手太重,也可能是被迷惑了心智。
過舟動了動喉結,頸間和手臂上青筋暴起,既然喻蕭衡自己在他面前發騷,他有什麼不敢做的,真動起手來,指不定誰上誰下呢。
他壓下頭,舌尖舔//舐上那節素白手腕,香甜的牛奶在唇齒間蕩漾,他一點一點沿著奶漬舔到指縫。
喻蕭衡感受著靈活柔軟的舌頭從他的指縫穿插舔到掌心,瘙癢感讓人頭皮發麻。
他早已移開壓在少年背上的手,奈何,這人還真的是實誠,讓舔乾淨就真的舔乾淨。
「行了。」喻蕭衡推了下少年的肩膀。
少年半跪在他面前,一邊舔/舐著一邊抬起眼,他眉眼距本就低,如此由下往上看人時整個眼睛被暗色遮掩得乾淨,只能聽見他一道一道從唇齒間發出的喘息聲以及壓抑著的:「還沒舔乾淨。」
喻蕭衡心想難道這人還舔上癮了,遂屈膝將人一腳踢開。
少年一下子坐倒在地上,眼睛還直勾勾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