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蕭衡起身找來藥箱,這種傷口消毒的時候會很痛,可喻笙秋一聲不吭,乖乖地任由他動作,只偶爾皺起眉頭。
這樣的人極易激起別人的破壞欲,想看看他在被惡劣對待時是否還會接受,是否會哭著喊不要。
喻蕭衡能夠猜到這具身體為什麼會喜歡他,對於一個卑劣的男人來說,喻笙秋的吸引力是致命的。漂亮,脆弱,乖巧是很好的性幻想對象。
藥終於上好了,喻笙秋的手掌輕顫,似乎是終於忍不住才表露出一點疼痛。
喻蕭衡回憶著劇情,他做不出把食指放進口腔吮吸的舉動,於是突然把那隻剛上好藥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桃花眼中閃爍著溫和的光:「好了,還疼嗎?」
喻笙秋一雙眼睛睜得溜圓,他快速眨動睫毛,過分濃密纖長的眼睫遮住了裡面奇異的情緒:「哥哥動作很輕,我不疼。」
喻蕭衡笑了笑,目光落在他□□著的雙腳,語氣中帶著點責備:「怎麼不穿鞋?」
說著已經抓上了腳踝,喻笙秋的身形屬於纖細,因為從小身體就不好的原因,身上沒什麼肉,堅硬的骨節握在手裡不過一隻手就可以環住。
喻笙秋舔了一下唇,脊背後仰著抵住沙發扶手,一隻腳高高被抓著翹起,這個動作像極了某種曖昧時分的場景,只可惜在喻笙秋偶爾夢中的幻想里,做出這樣動作的是他的哥哥。
如今位置顛倒,可是滋味並沒有消減幾分。
他喘了一口氣,竭力克制著聲音中的不對勁:「我太著急了。」
可他不是演技超群的那一類人,縱使再努力,到底泄露了幾分情緒。
疏冷月光穿過竹影落在喻蕭衡的臉上,他近乎控制不住地貪戀著這一分的溫暖,目光在喻蕭衡臉上流連,最終停留在那張紅潤的唇瓣上。
在夢裡,哥哥總是會將這片唇印在他的身上,在唇間,在臉頰,在額頭……
也許是光線太過昏暗,也許是喻蕭衡此時的目光太過柔軟,有那麼一瞬間他要分不清這究竟是不是夢境。
「蕭衡……」喻笙秋不自覺喊出聲。
他不想總是喊他哥哥,在夢裡他們不是兄弟。
喊出聲的那一剎那,他白了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喻蕭衡的神情,喻蕭衡似乎沒有聽出不對,正在擦拭著他腳底因為赤腳跑過來而沾上的細微灰塵。
喻笙秋不禁大了膽子,悄悄湊近。
鼻尖縈繞著很淺的煙味,他還沒從哥哥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不禁又深深吸了一口。
喻蕭衡不動聲色地擦拭著指尖,裝作沒有發現他動作的模樣,在少年快要趴在他懷裡的時候,他念出劇情中的那一句台詞:「阿笙,你好香啊。」
明明極具猥瑣色彩的台詞由他的口中說出來,反倒是清爽的,就像真的只是由衷的誇讚一般。
喻蕭衡輕皺著眉頭,似乎在腦海中搜索著如何形容這種香味:「玫瑰?還是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