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今天沒帶你去看小馬駒,那匹小馬的父母是我花了不少心思配對的,小馬繼承了他們的優點。」晉隨說。
喻蕭衡手肘搭在窗邊,隨口道:「那就改天再找個時間。」
晉隨:「有你這句話就成,下次找你可別再推辭。」
喻蕭衡笑了笑,沒回,突然轉頭看向過舟,問:「弟弟,你的老師不會因為你的成績而把我留下批評吧。」
過舟撇開眼,冷聲道:「你多慮了。」
「我忘記了,你的成績很好,品學兼優,除了不聽話這一點實在有些讓人討厭。」喻蕭衡兩手交叉放在膝上,他說話時神色淡淡的,那種感覺令人著迷。
過舟順著他的視線瞧見自己傷痕愈發嚴重的指節,他無聲將另一隻手覆蓋在上面,沒回話。
心道:他還要怎麼聽話?他已經快要被喻蕭衡玩弄在股掌之間。
車一路行駛速度並不快,他們恰好在家長會開始前幾分鐘抵達,過舟隔著窗看著喻蕭衡坐在他的位置上,換了個角度,才發現那個位置太過逼仄,讓那雙長腿只能委屈地蜷縮在課桌下,手肘時不時會撞上牆壁,凌亂的雜物在喻蕭衡身邊像極了畫上被塗抹的污漬。
過舟心想,這不是該屬於喻蕭衡坐的地方。
右肩上突然壓上重量,晉隨自來熟地站在他身側說:「弟弟,等會我還要帶你的哥哥去玩,就麻煩你自己回家嘍。」
過舟身體一轉,讓那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滑落下去,並未對此發表任何意見,只說:「別叫我弟弟。」
晉隨毫不在意,說:「按照年齡,你怎麼都該叫我一聲哥哥。」
「按照年齡,也許我可以叫你一聲叔叔。」過舟回。
晉隨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那邊人潮湧動,家長會結束了,他沒再跟一個小孩子計較,抬手朝喻蕭衡的方向搖了搖。
喻蕭衡長長的睫毛下垂,指腹在桌面凹陷的刻痕上輕輕摩挲,片刻後,他招了招手,把過舟喊到身前:「這是誰刻的?」
噁心,你該去死,垃圾,早點退學吧……
過舟看著那裡,目光卻落在喻蕭衡玉白的手指上,那雙手乾淨漂亮,曾被他用舌尖一點點舔過,不該與那些刻痕放在一起。
喻蕭衡皺緊了眉,他看上去很不耐煩,一把扯住過舟的衣領,沒用力,過舟卻跟著傾身靠近。
「你這兩顆犬齒該扒了才是,只會咬自己犬齒留著也沒什麼用。」手指探進口腔,碰上尖利的牙齒。
過舟吞著唾液,悄悄伸出舌尖舔了上去,好像要將方才觸摸刻痕的印記舔去。
喻蕭衡收回手,眼神裡帶著冷漠:「處理不好,下次別讓我來開你的家長會。」
過舟凝視著喻蕭衡離開的背影,神經末梢亢奮地發抖,他弓著背,眼裡帶著血色,想要將牙印覆蓋在咬痕上的衝動越發明顯,他大概真的要變成喻蕭衡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