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絲毫沒現在自己竟然在這簡單的兩句話里息了怒氣,雖然還是嫉妒有人咬了他的地方,但那種想把那塊皮都割下來的欲望褪去了。
喻蕭衡彎唇淺笑,突然用曲腿勾住過舟勁瘦的腰,少年後腰發軟,身體坍塌下來,胳膊撐在兩側,瞧著喻蕭衡被自己咬破的唇,不自覺動了動喉結。
喻蕭衡眯起眼,他一雙桃花眼總是多情含水,唯有半眯著時會帶上鋒利,一張唇,簡直像是艷鬼在悄然低語:「過舟,你現在是不是有些太在意我了?」
「他親我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我喜歡的是誰又如何呢?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剛認識到自己心意的少年還無法坦白說出口,又覺得喻蕭衡現在的樣子實在可恨:「自作多情。」
喻蕭衡鬆開腿,漫不經心地說:「是我自作多情就好,過舟你最好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和你沒關係!」過舟下意識反駁:「喻蕭衡,你也別想管我。」
喻蕭衡沒再說什麼,一句兩句的提醒已經是他惡劣性格里出現的意外了,捉弄人欺負人才是他的本性。
他用那隻又是牙印又是血漬的腳踢過去:「去弄點水,給我擦乾淨。」
過舟沉默著,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到了現在,他該走的,喻蕭衡已經這樣說了,他就該收起心思,離這個妖孽一樣的男人遠遠的。
但他不想走,他悶聲悶氣地說:「你說會陪我一整晚,還算數嗎?」
「先去接水再說。」喻蕭衡道。
過舟抿唇,雖然知道了他的意思,可還是想把這個人咬的說不出話來。
水溫調得剛好,過舟拿著毛巾剛要擦上去,喻蕭衡卻抬腿躲過:「越摸越髒,先把你自己清理好。」
過舟垂眼處理自己手上的傷,這隻手已經不成樣子,割傷,咬傷亂七八糟青紅一團。
他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一般快速洗乾淨,掌心皮肉外翻,很嚇人。
喻蕭衡看得心煩,這傷光是上藥已經沒有用了,本想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看著過舟毫不在意的模樣又有心想讓他長點記性:「看來你是真不疼,我真想看看你下次還能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
「那要看你。」過舟面不改色。
喻蕭衡笑出聲,手落在一旁的水盆中,水珠全打在過舟的臉上。
過舟冷淡看他。
「看我幹什麼?」喻蕭衡一邊揚眉一邊抬起腳,示意過舟。
過舟攥緊了手中的毛巾,也不知是感到屈辱還是在克制欲望,半晌後才終於有了動作。
他宛如情人低語:「喻蕭衡,真想弄死你。」